林凝手上不停，问了声：“那女孩呢？”
“女孩？跟你一样，学画画学跳舞啊，学什么都强。当然了，也要学点搏斗术，免得以后遇到登徒子，还可以打一打。”
林凝恩了一声。
萧煜视线扫过来，她还是低着头，肩膀微颤，他察觉到什么，喉咙发干，好半晌没声音。
这段时间，压抑的不止是他，还有她。
他什么都不解释，她心里慌张害怕，无处遁形，这会孟参长刚在门口跟他说的话，她听到了一点点，她伸手擦眼泪，哽咽道：“我去下洗手间，你别跟来。”
在他眼前哭，也太狼狈了。
林凝更害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
他的压力，可不比她的少。
等林凝洗完脸出来，眼眶红的跟兔子一样，萧煜勾唇：“哭了？”
林凝移开视线，不看他。
萧煜跟没事人一样，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他上前拥着她，吻她的头发，额头，而后是唇。
越是吻，她心里越是不安，手上用力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仰着头，睁开眼看他的眼，距离非常亲近。
萧煜仿佛用行动告诉她，他在她身边，真实存在，不是虚幻。
林凝又忍不住掉眼泪，心跳失衡，仰着头看他：“萧煜，我怕，好怕，你会不会有事？”
他轻轻吸了口气，低头，又在她额头亲了亲。
“这是最后一次，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我们回墉城。”
林凝：“可是，你舍得离开吗？小十他们说，你很喜欢这里，你毕业后就来了这里……”
“我迟早是要转业。”言下之意是都要回去的，他也不可能一直不回墉城，没出这事之前，他就打算年纪申请转业调回墉城，刚好，这次也可以回去了。
在北屿的日子全是任务，行动，训练，体能，作战，计划，没日没夜的，风餐露宿，朝不保夕，他以为这种生活会一直单调、枯燥下去，谁知道生活跟他开了个巨大玩笑，还好，林凝来到他的世界，成为他的信仰。
林凝低眉顺眼的，小小的委屈，因为哭过，楚楚可怜，又很担心他。
萧煜摸她脸颊，指腹滑到她耳垂，粉粉嫩嫩的，他捏了捏，爱不释手。
“还是让你担心了。”
林凝吸了吸鼻子，不想再哭，佯装淡定，说：“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我等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萧煜心里愧疚，连忙上前抱住她，拍她肩膀，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他也说不出来，嗓子被堵住了似的。
……
接下来几天，萧煜早出晚归，接受调查询问，林凝不方便陪同，就在屋里等他回来。
大年三十晚上，因为这件事，萧煜也没和林凝一起守夜，一直到深夜两点多才回来。
身上的衣服覆上了雪花，一抖，全掉下来融化成水。
他连夜回到家，开门动作很轻，怕吵到林凝。
谁知道，林凝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还好屋里有暖气，不然，她肯定生病。
萧煜扯着嘴角无奈笑，放下钥匙，脱了外套，上前把她抱起来，她皱了下眉，他轻声哄了句：“咱回房间睡觉。”
林凝半梦半醒，感觉有点凉，下意识往他怀里钻，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蹭了蹭，清醒了些，手指抓着他腰上的毛衣，声音沙哑，说：“你吃饭了吗？”
“吃了，别担心。”
正常询问，不至于囚禁人身自由不给他饭吃。
也没那么变态。
他也不是犯人。
到房间，萧煜把她放床上，开了暖气，他脱了毛衣，也跟着躺进被窝里。
林凝眯着眼睛打量他，摸他下巴，似乎在确认他回来了，不是她做梦。
萧煜被她摸得心猿意马，又忍着不碰她，哑声说：“很晚了，快睡觉，我陪你睡。”
林凝又闭上眼睛，迷糊问他：“明天还要去吗？”
“恩，要。”短期内是走不掉了。
“好麻烦，你有不是坏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