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吃了一惊，她都快把这事忘记了，没想到他们俩早见过。
萧煜说：“我得坦白，我当时是知道你的存在，不过因为我不想接受两家的婚约，没把婚约当回事，所以大学后，我谈了一个女朋友。”
林凝：“……”她呼吸都跟着紧促，视线落在书柜的其中一本书上。
萧煜心里不确定，可还是要坦白，他得说清楚，不能瞒着她，无论如何，不想欺骗她，尤其是这件事。
接下去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小心观察她的表情，她的反应。
咫尺之距，他朝她慢慢靠近，半垂着眼眸，抬手似是要碰她，她却适时的侧过身体。
萧煜手指落了空，慢慢收回手垂在身体一侧，眼里的光黯淡下去，有些懊恼。
他是不是不该提这事。
林凝淡淡嗯了一声，表情不喜不悲的，说：“那是你追的她还是她追你？”
她是个女人，也会介意萧煜之前谈过女朋友的事情。
虽然能理解，但是这不妨碍她有一点点介意。
萧煜紧张回答：“不骗你，是她追的我。”
“可你答应了呀。”
“……”
“说明你也喜欢她。”
“过去喜欢过。”着重强调过去这两个字。
林凝说：“那为什么分手？”
“毕业我调去北屿磨炼，她不想去，和平分手。”
林凝大胆假设：“那如果她当时答应跟你去呢？那今天站在你身边的，可能……”不是她林凝。
萧煜：“没有这么多假设，林凝，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是你，我喜欢的也是你。”
林凝表情淡淡，哦了一句，拿了本书翻，不理他。
萧煜摸不清她是不是不高兴了，又不知道从何问，他要是明白她想什么，也不至于当初没懂她的情绪，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
阿姨敲了敲门，说：“小姐，太太让我送盆水果上来，你在屋里吗？”
林凝听到敲门声，把书放下，去开门了。
阿姨不动声色观察房间动静，送完了水果就走了。
林凝拿了水果放在桌子上，也没问他吃不吃，又拿了那本书坐在椅子上看。
萧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心一横，抽走了她手里的书，把人扛起来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不让她走。
“生气了？”
林凝躺着，气息紊乱，还算淡定，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不想理我？”
“也没有呀。”
“那不跟我说话？”
林凝笑了笑：“这不是在跟你说话吗？”
萧煜被她气到了：“故意呢？故意气我呢？”
“我没啊，是你气我，明明见过我，还在大学的时候谈女朋友，我也没谈过啊，有点不公平。而且还有你去了北屿，还有人喜欢你，陪着你……”跟她们比起来，她跟他认识的时间来说，太少了。
林凝说：“有点小醋，不要理我，也没什么大事，过会就好了。”她想自己消化掉。
不在意他的时候，不管几个女生喜欢他，都没关系，因为不关她的事。
真正在意了，心里有他了，所有小细节都会被放大数百倍，在心里悄然发酵，最后变成醋味。
萧煜捏她鼻尖，“对不起，这事是我的问题。”
“也不用道歉，我能理解，就是现在不太高兴。有点嫉妒，吃醋。”林凝很认真，“这样很不应该，明知道过去了，我还计较。”
萧煜轻轻叹息，心里愈发柔软，低头吻她额头，多说无益。
林凝搂着他肩膀，闷声说：“那万一以后遇到前女友，她想跟你复合，你……”
“复个屁！”他毫不客气爆粗，“别说这种假设，不可能，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还复。”
林凝：“你……”
萧煜是真不记得那女生长什么样了，他本来就有点脸盲，尤其现在女孩子的漂亮都是一个模板印出来的，很少有能让他记住的长相，林凝是例外。
这要源于林凝是在国外念书，没被国内略微畸形的审美影响到，她也没动过刀，都是原装的。而且国外审美强调多样性，国内单调了些，漂亮的没有灵魂，只有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