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学那会跟班里同学一块跟团旅游过。”
林凝点了下头，等车开远了，离开了景区视线范围，她就收回视线，望着前方。
他们只能在国道上看周围的草原，这会大太阳，阳光照在碧绿色的草地上折射了一道又一道的反光，衬的草地充满生机。
一直开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了，林凝看到远处山脚有狼站在虎视眈眈附近的羊群，这一幕很少见，林凝忍不住想要看，就指着山脚的方向问萧煜：“那是狼吗？”
“嗯。”萧煜望了过去，点头。
车子停稳，他们俩坐在车上没有下去。
林凝拿了手机，对着那远处的狼拍了几张照片，不过手机像素有限，放大了镜头拍的照片很糊，没有质感。
萧煜说：“拍那头狼干什么？”
“第一次见到真的狼，想拍下来看仔细一点。”林凝有些激动。
萧煜忍不住调侃她：“谁那天晚上听到狼嚎吓破胆？”
“晚上看不见，当然害怕了。这会在安全的地方，我没那么怕。”而且，他也在。
不过她没说出口。
萧煜说：“你在这待久了，不止可以看到狼，还有其他珍稀的野生动物，濒临灭种的就要到没人生活的深山里面去，除了搞摄影想拍珍稀物种的艺术家，或者搞野生动物保护的，对了，还有第三种人，偷盗者。”
林凝对他的生活知之甚少，关于他说的这些，她都只是在纪录片亦或者新闻上才会看到的报道。
尤其是他说的第三种人，偷盗者。
林凝：“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
“一群罪犯。”萧煜拧了下眉头，“一群在这片地区上作恶的罪犯。”
不过这跟林凝没关系，萧煜也就没多说，又启动引擎，继续往前开。
到了下午，逐渐黄昏，太阳渐渐落下去，一片苍茫的灰白感油然而生。
他们又去了一个小镇，下车前，萧煜不知道从车上哪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口罩给她戴上，她眼神眨了眨像是问为什么。
萧煜说：“别问，戴着就行。”
还不忘拿帽子给她戴上。
林凝就跟在他身后，来到一户人家，院子有葡萄架，架子下是一处阴凉的地方。
萧煜走了进去，另一只手轻轻牵住了她的手腕，刚进屋，看到屋里有炕，炕上铺了一层深红色绣花的毯子，屋里有淡淡的中草药味，林凝来不及说话，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本地服饰的年轻男人，看到萧煜，立刻笑着走过来和他握了握手打招呼。
他们俩说话都是本地方言，她听不懂，就乖巧站在萧煜身边。
萧煜跟那男人介绍了她，指了指，但因为林凝听不懂，所以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男人热情招待，请萧煜吃当地美食，还特地准备了新鲜的瓜果，不过他家就他一个人，待了半天，都没其他人。
男人中途接了个电话，走开一会儿，萧煜拿了半片瓜给她吃，林凝指了指口罩，他点头，她才摘掉，吐了口气，说：“我为什么不能摘口罩？”
萧煜说：“怕你太漂亮，招蜂引蝶。”
“你说人话。”
“这边灰尘多，你脸本来就过敏，挡灰尘。”
林凝觉得他满嘴胡话，不再听，不过她也渴了，看到刚切好的瓜，接过就道了句谢。
萧煜说：“他叫瓦母，我朋友，他以前也是我同事，不过后来受了伤，退役了，刚好今天路过，就来坐会。”
林凝别扭道：“那你带上我，不是不方便。”
萧煜笑而不语，没解释。
她要是听得懂，其实可以听到萧煜跟瓦母介绍她的身份时候，用的是未婚妻这三个字，当地也有这种习俗，所以瓦母也能明白她是萧煜的什么人。
瓦母再回来，手里多了一瓶药膏，递给了萧煜，说：“这是你要的药膏，每天洗完脸涂一至两次。”
萧煜接过收起来，说了句谢谢。
瓦母摸脑勺：“不用客气，九哥，这是小事，不算什么。”
萧煜说：“时间不早了，下次我带上小十过来看你。”
“好，那我也不留你，九哥再见。”
走出瓦母的家，越野车边立刻窜走几个光脚皮肤黝黑的小孩子，瓦母意识到什么，立刻跑过去叫那些小孩回来，但没一个回来，那小孩跑的快，很快冲进拐角不见了。
萧煜还没着急，瓦母上前检查车胎的时候，已经瘪掉了，他懊恼跟萧煜说抱歉，“那几个顽皮的孩子把你车胎戳爆了。”
萧煜脸黑了，说：“附近有没有修车的？”
“没，要到隔壁镇。”瓦母说，“那几个小孩在我们这里是出了名的调皮，一有外来车辆或者陌生人来，就会干坏事，我们小镇的名声都被这几个小孩搞臭了。”
萧煜说：“到隔壁镇要多久？”
“起码也要两个小时，而且这会没拖车可以过去，现在车也开不了，明天早上我可以借村民的车去隔壁请人过来修。”
林凝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萧煜身后，观察到瓦母脸色不对劲，她忍不住问萧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煜说：“车胎被刚那几个小毛孩戳破了。”
林凝目瞪口呆：“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