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
一向理智的贺之臣忍不住拔高了点嗓音,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控,重重咳了声才看向沈余,眼里的肃穆更甚:
“沈余,你或许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他把李家逼得走投无路,李德海差点跳楼,现在被关在监狱里一辈子也出不来,李家人全都散了个干净,这些都是他宗---五爷做的!”
宗楚的名字就是北城的忌讳,哪怕再清楚不过,贺之臣还是有一瞬间停顿,没有把这个名字念出来。
李家这件事北城人尽皆知,至于李德海,沈余却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李德海做的那些事情,他只感到厌恶,有这个下场也是他活该。
至于李家---
“商场如战场,贺哥,或许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清楚。”
不是沈余盲目对宗楚自信,只是在这四年中,他和宗楚两人爆争执的根源,全部只是因为宗楚对他的控制欲太强,甚至强到令人指。
至于宗楚那些狠事,沈余也只是和别人一样有所耳闻,但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宗楚不会把这些事情在他眼前弄出来。
所以哪怕贺之臣把李家的例子摆在他眼前,在知道李德海所作所为之后沈余也没有办法把这件事和宗楚的狠联系在一起。
毕竟如果是他,也会忍不住收拾了李德海这个枉顾人命的奸商。
贺之臣盯着沈余完全信任那个男人的脸,几乎控制不住想把刚才得知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他没有证据,夏实然也只是简单和他提了两下。
他知道这里边可能有夏实然的私心,但是既然事情已经有了苗头,人就不能轻易的忘掉还会顺着这条线往下想。
贺之臣甚至有个揣测,如果当年的事情,是宗楚一手主导的呢?以他当时宗家大少的能力,想要把一个还没出过社会的少年蒙在鼓里团团转,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贺之臣脸色不好看,他似乎在想些什么东西来印证自己的说法。
其实不用他说,沈余也是知道外界那些传闻的。
宗楚在商界的手段完全称不上和善,但几乎都是用在对手身上,而集团每年用在慈善上的金额都能够占上支出中明显的一。
或许是宗家家大业大不差这些钱,但是帮助确实实打实的。
沈余当年也是因为宗楚的才摆脱那个无解的困境。
在他心底,至少觉得宗楚是大半个好人,只不过脾气嚣张了点,需要人逆来顺受的哄着,就能变成一头懒洋洋的大猫。
沈余轻声笑了下,他抬头看向贺之臣,说:“您放心吧贺哥,其实我和先生……应该也不会有几次机会见面。这次只是他喝醉了而已,等之后他订了婚——”
能不能再想起他这个人或许都是未知数。
沈余洒脱地笑了笑。
贺之臣盯着他的脸扫视了两下,确认沈余是真的没有想再回去的想法,才勉强弯了弯唇角,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