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李先生连声同意,谄笑着奉承单樊迪:“您道行高,帮帮忙。”
单樊迪瞥了他一眼,从竹屋里出来,在河边低声念咒,随着他的咒语,本来炎热无比的河边顿时刮起了一阵清风。何元秋开了眼,可以看到随着单樊迪的咒语,有两个穿着装甲的士兵鬼魂忽然出现在河边,朝单樊迪行礼:“主人,有何吩咐?”
单樊迪把情况说了一下,命令他们把河里的水鬼捉上来。那两个阴兵领命后毫不犹豫的钻进了河里,片刻,就见他们二人压着一个身着白裙的女人从河里走了出来,看模样正是那老汉描述的女鬼。
那女鬼本来神色还有些慌乱,可是一看到何元秋等人,立刻松了口气,跪在地上哀求道:“几位道爷,小妇人知道自己有罪,可小妇人也是逼不得已的啊,请您明察!”
汪雷罗闻言嗤笑:“听你这意思还是有人逼着你害人?”
“正是呀!”那女人连连点头,哭诉道:“小妇人本只是枉死的水鬼,可因为找不到替死鬼,所以就一直存身在这条河里。前些年,一位恶道从这条河边经过,他捉住了小妇人,非要小妇人听他的命令助他害人,否则就将小妇人打的魂飞魄散,小妇人无奈,才一直听他命令行事。”
汪雷罗不相信:“他命令你去鬼压床?”
“这……”被汪雷罗戳到痛处,那女人话音一顿,有些羞愧道:“这确实没有。这是小妇人自己的主意,可小妇人实在不想在他手下继续害人了,才想了这个脱身之法,虽说是害了那位老人家,可小妇人若不能脱身,就会被他逼着害更多的人啊!”
何元秋听了她这些话,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你是说一个道人抓了你逼你害人,你今天害这个老人家是想借此脱身?可那道人若真是恶人怎么会放你如此自如,难道你做事他不在暗处盯着你吗?”
那女鬼回答:“往日是要盯着的的。可今日他有事要办,所以才放我独自行动,而且我已经帮他害了不少人,他可能觉得我会乖乖听话,不会逃跑。”
何元秋对她的说辞不置可否,又问:“水鬼都是不能离水的,你是怎么不怕阳光离水出来的?”
女鬼说:“这个我也不知道,那恶道每次要我做事的时候,就会给我一张符,我把符吃下就可以上岸了,但上岸的时间也有限制。在时间结束之前我就要回到水中,如果我回不去,那就只能魂飞魄散了。”
汪雷罗闻言调侃:“嘿,水鬼版灰姑娘呀。那道人又是怎么叫你害人的?”
“几位道爷可知道水莽草?那恶道养了许多水莽草,他叫我把这些水莽草缠在食物里,骗人服下。”
汪雷罗见识少,扭头问单樊迪:“师傅,水莽草是什么?”
单樊迪也不太知道,望着那女鬼等她说,可旁边何元秋却是知道的,就给汪雷罗解释道:“是一种毒草,像葛类一样的蔓生植物,花像扁豆呈淡紫色。人如误吃了这种毒草,就会立即死去,变成水鬼。如果那道人真的会炼化水鬼,估计被害的这些人都还在受他驱使呢。”
“卧槽!”汪雷罗闻言大惊,“这也太恶毒了!。”
而且听这个女鬼的意思,他已经帮那个恶道害了不少人了,这是多大的罪孽啊!
单樊迪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冷声发问:“那道人什么时候回来?你们怎么联系?”
女鬼道:“他让我害了人就把人顺着水流领到后山的水潭里去。”
发现了这样的恶人,何元秋几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何况单樊迪还是道协的副主席呢,这也算是他的分内事。
可李先生的度假村范围只在前山,后山就不是他的地方了。他提议报警,但单樊迪考虑到,如果那道人手下真的养了那么多水鬼,动起手来可能普通人会受伤,就拒绝了他的提议,只打了几个电话,就叫两个阴兵压着水鬼顺流而上,他则带着何元秋跟汪雷罗坐车朝后山而去。
车开到山脚就上不去了,单樊迪几人就决定爬山前行。
这大热天的,汪雷罗走了几步就被太阳烤的快流油了,一边气喘吁吁的爬山,一边嘴里嘟嘟着咒骂:“真是缺了大德,好不容易放个假结果比上课还累,别叫我抓住那家伙!”
单樊迪闻言冷冷的道:“你感觉累主要是因为你太辣鸡,你看三个人爬山就你自己累。”
汪雷罗被单樊迪这句怼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单樊迪变成蛇尾的双腿道:“师傅你说这话简直丧良心!!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会变化之术吗?!”
单樊迪冷冷一笑,蛇尾轻轻摆动,就游上山十多米米,然后躲在远处树下的阴凉地方看着他俩慢慢爬。
汪雷罗又扭头想跟何元秋找认同感,结果转头一看,发现背着全套装备拿着幡的何元秋正清清爽爽的大步往山上走,额头上一点汗都没有,走路也如履平地。
“???怎么肥事?!”汪雷罗追着何元秋问:“师叔你也有爬山秘法吗?”
“我没有啊。要真说秘法的话,我这件道袍是我本命法宝,冬暖夏凉。而且我之前就是住在山上的时候,天天到处溜达着找野物,也习惯了。”
汪雷罗:“……”
好像全世界都在针对萌萌的我!!
水鬼2
三个人爬了两个多小时,才和压着女鬼的两个阴兵汇合,又顺着女鬼的指引到了她说后山水潭。
瀑布从山石断层中直直跌落,在山脚处汇聚成了一个水潭。水潭的水质不好,看起来绿油油的,不过上面种了许多荷花,清风吹过,荷花香夹杂着淡淡的水腥味钻进的人的鼻孔里,好似清新而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