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秋快步走到门口,朝院子里望去,见泰真在前面跑,郑老爷子四肢着地,跟个大猩猩一样,手脚并用的在后面追赶。再后面则坠着几个仆人,正在解一张纠缠在一处的渔网,看那渔网纠缠的乱七八糟,就知道一时且解救不下泰真呢。
吉祥在旁边看着,急的一头大汗,却又怕被咬着不敢上前。见何元秋出现,赶忙催促他道:“喂,你快救救我师傅!”
王祥听他到了这个时候还一副命令的语气,就故意打趣道:“泰真大师神通广大,哪用我们救啊,您看大师多有先见之明,连运动服都穿来了。肯定打主意要耗尽这个妖怪的体力,再降妖除魔,安排的明白着呢!”
吉祥:“……”
四十千2
郑老爷子四肢并用的向前跑,整体有些不协调,但因为身体强壮,肉眼可见是比泰真速度快的。而且听呼吸就知道泰真明显体力不济了,连呼带喘的往前跑了两步,终于脚下一绊,踉跄倒下。
而这会儿功夫郑老爷子已经追上去了,眼看就要给泰真的小腿肚子扯下一块肉来,旁边何元秋飞起一脚,直接给他踹出去了一米远,又念了个定身咒,轻轻松松把郑老爷子定在院子中央。
“快快快,把泰真真人搀扶起来。”郑先生见郑老爷子被制住,才敢从屋里出来,一边指挥着人去把郑老爷子绑住,一边奉承何元秋:“大师,还是您法术高深啊!”
旁边的泰真和吉祥都听见了郑先生的奉承话,可他们刚被何元秋救了,此刻也不能忘恩负义的说何元秋不好,只能闭着嘴巴被人搀扶进客厅休息。
何元秋过去查看了一下泰真给郑老先生贴的符箓,发现就是普通的驱阴除邪符,用来对付鬼上身完全够用的。可郑老爷子刚刚的表现却是反其道而行,明明是压制邪祟的符箓却好似是给他加油打气了一样,战斗力直线上升。这就说明应该不是鬼邪作祟而是另有原因了。
看到自己手里还握着的精油,何元秋询问郑夫人:“这瓶精油是您的吗?”
看见这瓶精油,郑夫人就露出了迟疑的神色,她垂下眉眼,呐呐道:“不是我的,是俺男人带回来的。”
“郑老爷子什么时候带回来的?他带回来给您用的吗?”
“不是。”郑夫人否认,“这瓶东西他一直是自己用的,只是跟我的东西放在一起了而已。大概……是半个月前带回来的。”
郑先生问何元秋:“大师,这瓶精油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嗯。”何元秋颔首:“我在这瓶精油里发现了一丝很淡的妖气,所以我怀疑这可能不是精油,而是某种经过炼制的药物。”
“妖怪炼制的药?”郑先生大惊,“我爸怎么会认识妖怪?!”
“那就要问郑老爷子了,其实也无外乎就是上当或者受骗两种而已。”何元秋猜测:“可能他是抱着某种目的跟妖怪买药,目的达成,副作用就是变成现在这样。也可能是他被妖怪欺骗,并不知道这是不好的东西,胡乱使用过后,就变成了这样。”
郑先生着急道:“那要怎么解除药性啊?!”
何元秋摇头:“老爷子这种情况属于药理,不属于道术,我没有办法替他治疗。但既然是妖怪制的药,应该也是独特的,你们最好找到那个制药的妖怪,向他寻求解药。如果它不肯给,你们再找我也不迟。”
郑先生恍然大悟,赶忙道:“我这就找我爸的司机查查他前半个月去过那里,如果有需要,我到时候再请大师来帮忙。”
之后郑先生又跟何元秋买了十几张定身符,然后才将他们送出庄园。
何元秋跟王祥开车走到山脚下,后面泰真师徒俩也跟着下来了,泰真的司机鸣笛示意,王祥就把车停了下来。
泰真还不算忘恩负义,拿着支票过来跟何元秋道谢,并对吉祥之前的不礼貌道了歉。何元秋知道他这是不想欠因果,所以利索的收了支票,两人客套一番,才分别上路。
车子开出不远,王祥就问何元秋:“泰真给了多少钱?”
何元秋把支票抽出来看了看:“五十万。”
“哇!!”王祥都惊了,“那咱这一趟前前后后岂不是挣了四五百万?!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这种大活儿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啊。”这个价钱差不多都跟单樊迪一样了,以他的名气平日里哪能接到。
可即便如此,王祥还是很高兴,回去之后就跟单樊迪他们师徒分享了何元秋今天的威武事迹,毫无理智的吹嘘道:“你们是没看见今天老何有多帅,飞起一脚踹出去,那姿势,那力度,直接把郑老先踹出去一米多远……”
何元秋被王祥吹的脸红,正想自谦两句,就听旁边汪雷罗不服输道:“是嘛,那跟我师傅的厉害程度也差不多啊!”
“……”
何元秋跟单樊迪对视一样,同时转身朝厨房去了,叫王祥跟汪雷罗在客厅里对着吹吧!
在厨房里,何元秋客观的跟单樊迪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并且将自己怀疑的事情告诉了他。“因为郑夫人那句话,我总觉得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关系,但我又没证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并没有把郑夫人的异常讲出来。不过我给郑老爷子暗中下了护身符,短时间内,应该没人能害的了他。”
单樊迪闻言嗤笑,冷声决断:“这事儿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我就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容忍这么多亲戚住自己家的,她既然能容忍,说明她图谋的不是郑老爷子的钱,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不图钱的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想想就知道是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