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冰龙他老婆和月嫂赶紧上去哄,袁冰龙也急的一头汗,“我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我之前还当是早产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这电梯。”
好不容易哄好了孩子,可一墙之隔的电梯却总是叮叮作响。他们这一层就两户,哪有那么多人上下。袁冰龙以为是哪个熊孩子在玩电梯,打算出去说说,结果开门就看见好几个警察在隔壁进进出出,手里还都拿着仪器。
“这,这是怎么了?”
袁冰龙吓了一跳,探头往隔壁看,就见两个警察压着一个黄色道袍的道士出来,那道士手上还带着手铐。一个拍照的警察听见袁冰龙的话,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哦,没事儿,刚端了一个封建迷信的诈骗窝点。”
袁冰龙从来没和邻居打过交道,没想到对门竟然还住着一个诈骗犯,正想感谢这些警察两句。何元秋就从门里露出了头:“怎么了?”
袁冰龙:“……”
拍照警察:“……”
咔嚓。
拍照警察忽然对何元秋也拍了张照,然后放下相机冲何元秋伸手:“你,把身份证拿出来。”
真没想到啊,这个诈骗窝点还是连锁的!
第一个锦囊
因为这边闹出的动静,门口的三四个警察都围了过来,袁冰龙的老婆听见动静出来查看,更是大呼小叫:“你看我说吧,他果然是个骗子!肯定跟对门串通好了的!”
“不是的!”袁冰龙给何元秋作证,但警察听了他老婆的话更加怀疑何元秋,哪还能信袁冰龙,坚决的让何元秋提供身份证。
何元秋心里也紧张的要命,他要怎么拿?他包裹里面倒是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但那些东西更不能拿出来啊,要让人知道他是1950年出生的,还得了?!
何元秋看着门口的这些团团围住他警察,想逃脱也没办法,万般无奈之下,何元秋想起了师父交给他的三个锦囊。
他从包裹里掏出了师父临终前给他的三个锦囊。打开第一个,发现里面放着几张纸和一个小卡片,他刚掏出来,对面的警察就一把将东西夺了过去:“有身份证不早点拿出来,磨磨蹭蹭的,是不是做贼心虚?去查查身份证真假。”
得知那些东西就是身份证,何元秋松了口气,又想起了他师父。他师父最擅长的就是相面算卦,他老人家肯定是早就算到他要遭此一劫,才提前准备了东西给他……
这么想着,何元秋顿时悲从心起,眼眶又红了。子欲养而亲不待,人世间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
“这是谁的身份证?”对门屋内走出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穿的却是常服。
其中一个是十五六岁少年,留着寸头,应该还是个学生。
另一个则是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高体长,穿着灰t恤,黑裤子,脚上配了一双白色的板鞋,简单大方又不失帅酷潇洒。那青年男子鼻梁上上还架着一副黑墨镜,三七分的发型用发蜡固定住,看起来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看见何元秋,那青年男子微微低头,墨镜顺着鼻梁下滑,露出一双与常人不同的灰色瞳孔。男子透过墨镜上方空隙瞥了何元秋一眼,又抬起头把墨镜推上去,对旁边的中年警察说:“他不是,让他走。”
中年警察闻言,就把身份证和几张纸都还给了何元秋,跟着那个男子回到了屋内。
临走前,那青年男子又回头看了何元秋一眼——是个长相很平凡的人,五官没有任何特色。只是眼眶微红的,看起来又难过又委屈……
他们三个进了屋子,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问男子:“师傅,不是他?我看他头上簪发那支笔是真东西。”
男子点点头,语气有些深沉:“不单那支笔,他身上的道袍也是真东西,只是年头短,你看不出来。”
少年挠挠头:“您说他会不会是狐妖座下的童子,要不怎么二十多岁了还没穿法袍呢?”
现在的道士出门办业务,基本都穿普通人的常服,但凡穿起道家的衣衫也是全套的法冠法袍。像何元秋这样穿着一身童子服就出来活动的,还真是少见。
男子想了想,说:“或许,是还没入门……”
也不知道何元秋修的是哪门哪派,看起来已经有些深浅了,竟然还没入门……
“算了,不管他了,说说咱们的案子……”
何元秋接过身份证,那个拍照的警察还警告他说:“我告诉你,别抱侥幸心理啊。要真犯了事儿,我们肯定分分钟就查出来,看你这样的,估计连证件都不齐全。”
何元秋承诺自己不会作奸犯科,才又跟着袁冰龙回到了他家。
袁冰龙的老婆对何元秋本就半信半疑,如今也不顾及袁冰龙的面子了。直接跟何元秋道:“大师你看,现在情况太复杂了,我们也判断不出你是不是骗子,要不你先回去?”
“说什么呢!大师真有本事!”袁冰龙着急的帮何元秋辩解,但是他老婆根本不信,斜眼看着何元秋。
眼见两口子要吵起来,何元秋只得拦住袁冰龙说:“反正房子也看完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再找我也行。”
袁冰龙满脸愧疚,但是看他老婆那个样子,也没法留何元秋了。
将何元秋送至小区外,袁冰龙才拿出一个红包塞给他,不好意思道:“您看这事儿闹得,您来帮我看风水还受了这么大委屈。我老婆小性子,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何元秋推辞红包:“你今天帮了我不少忙,看风水就算我对你的感谢了,红包我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