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这样的。”何元秋把王祥刚刚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现在没有任何发现,你眼睛好,你帮能帮我看看吗?”
单樊迪立马开始穿衣服:“我这就过去了。”
何元秋阻拦他:“太晚了,不用过来了,你就在视频里看看吧。”
“不行!万一有遗漏呢,我开车一会儿就到。”说着话,视频就挂了。
大晚上的麻烦人家,何元秋有点不好意思,转头问王祥:“你饿不饿?”
王祥疯狂点头,他受了一场惊吓,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想到单樊迪应该也饿了,何元秋就炒了几个菜,等单樊迪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了两菜一汤。
何元秋还在厨房忙活,只跟他打招呼:“你在屋里转转,一会咱们吃饭。”
“好。”单樊迪应声,就跟着王祥在屋里转悠起来。
王祥亲眼看到单樊迪的眼珠从黑变灰,稀奇的不行,盯了好半天都挪不开眼。直到单樊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才叫他发现了自己的无理举动,收回目光给单樊迪介绍:“这是我房间。”
单樊迪只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说:“没异常。”
“那去隔壁看看,隔壁是老何的房间。”
两人又转身去了何元秋的房间,何元秋的房间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立起来的大柜,不过床和窗台是连在一起的,可以看到窗台上面放了好几本书,还有纸笔,被当做了书桌用。而大衣柜和门的夹角那几个格子上面则放了许多神像牌位和法器。
单樊迪注意到了那个牌位,上面写着‘尊师羽化宗第八代掌门陆所闻之神位阳上爱徒何元秋供奉’的字样,却没有年月日。他又偏头看了一眼牌位后面的红木盒子,应该就是骨灰盒。
何元秋为什么不给他师父下葬呢?何元秋的师父是第八代掌门,既然他的骨灰和本命法宝都在何元秋这里,说明何元秋应该就是他的传人,是羽化宗的第九任掌门了?
单樊迪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走出屋子的时候,王祥问他:“有发现吗?”
单樊迪摇了摇头,最后去厕所看了一眼,整个屋子就都走遍了。“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你再把刚刚的经历详细跟我说说。”
王祥再次讲述,听到他是从屋里搬来客厅的,单樊迪抬手打断了他,走到卧室指着床上的枕头被子:“你刚刚用的是这些?”
王祥点头:“枕头被子我都用好多年了,可听见哭声是我搬到这里才有的,应该跟这些东西无关。”
单樊迪却不听他的,执意扒了枕套,把枕头剪开。
王祥枕头里面塞的是荞麦皮,两人找了个塑料袋把荞麦皮倒出来,赫然在倒出来的荞麦皮堆里发现了一个透明小玻璃瓶子。
这个透明的小玻璃瓶子只有两三厘米高,里面装了一块肉色的像纸片似的东西,单樊迪用镊子把纸片拿出来,仔细打量:“这……好像是一块经过处理的人皮。”
“人皮?!”王祥退后两步,一想到自己枕着这块人皮睡了好几年,就头皮发麻,痒得不行。
“报警吧。”单樊迪把东西重新装好,“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人的眼皮。”
何元秋刚好端着饭从厨房出来,听见这话,就凑过来看了一眼:“虽然是人皮,但上面却并没有秽物和阴气啊,怎么会让王祥看到那些东西呢?”
单樊迪也不清楚,他猜测:“或许玄机在这个小瓶子上,只是我看不破。”
两人都看不破,也就没办法了,报了警就坐下开始吃饭。王祥感觉头皮痒去洗头了,餐桌上只剩何元秋跟单樊迪两个人。
何元秋做了三菜一汤,汤是紫菜汤,放了很多醋,单樊迪一喝就爱上了,跟何元秋说:“我特别爱喝放了醋的紫菜汤,不过大家做紫菜汤都喜欢放香油不喜欢放醋,可我最讨厌紫菜汤里放香油了。”
看他端起碗来一口气喝了半碗,何元秋就又给他添了一勺,温声道:“我知道,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慢点喝,还有很多。”
单樊迪闻言抬头看了何元秋一眼,何元秋穿着围裙捧着碗,见单樊迪看他,还冲单樊迪笑了一下。
灯光柔和,饭菜香甜,大概是紫菜汤太烫,单樊迪忽然感觉自己胸口升起一股热气,热的浑身都暖和起来……
不合适
说来也巧,接了王祥案子的警察刚好就是何元秋前几天见过的王警官。何元秋还跟他打听徐盛的案子,可惜警方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不说他了,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
单樊迪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别说王祥,就是接案的两个警官也跟着头皮发麻,同情的询问王祥:“你这样持续多久了?”
王祥说:“我住进来拢共不到两个月,第一个月几乎日日如此。这个月老何搬进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直到今晚他出去有事。”
王警官又问:“你这些被褥是怎么搬过来了?”
“我找的搬家公司。”王祥从抽屉里翻出一张传单交给王警官,“那几天我忙得很,他们搬家的时候我甚至都不在。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偷偷放进去的,因为我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问题。”
“你跟他们中的某个人认识吗?”
“不认识,是临时找的搬家公司。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在我公司附近发传单,说是举行三周年庆典,搬家打五折。”
王警官又问了王祥几个问题,就拿着相关物品回去化验了。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快早上五点了,何元秋三人几乎都是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