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殿下专注复兴大业,臣愿献上解药,到时,宋妤是封妃,还是封后,随殿下的意思。”
沈戍真是要被这狗东西的瞎话逗笑了。
心里念叨着,也不知这狗东西自己说出这话来信不信,若是真想蒙骗了他去,怕是还欠些火候。
到底拿起长剑,朝着姬弋心口上捅去:“姬弋,听听说出来的这话,自己信吗?”
长剑一入心口,姬弋登时又呕了一口血出来,捂着心口,到底疼到了家。
再看向沈戍时,却是悠悠笑了起来:“殿下怕是还不知,那惠安郡主身上的毒药,只有我有解药,殿下若杀了我,怕是那郡主的性命也是不保的。”
如今见识了沈戍这般死鸭子嘴硬的,姬弋也摸清了那惠安郡主在沈戍心里个重要的,登时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沈戍到底在心里笑出了声,这狗东西,若真是想和那不怕死的玩毒,怕是还真欠了些火候。
那不怕死的一天几十种毒药忘他身上扔,怕是连他下的毒看都看一眼的。
到底也是个戏精,这种事实他知道便好了,若真是让姬弋知道了去,还不知要用什么别的手段对付那不怕死的。
登时,沈戍手上刺剑的动作一滞,将剑一扔,直接掐上了姬弋的脖子:“你给她下什么药了?解药拿出来。”
姬弋见沈戍这样子,却是笑得更开怀了:“沈戍,你若继续执迷不悟,那惠安郡主势必会拖你的后腿。”
“那又怎样?”
姬弋看着沈戍,到底触及到他眸中那一点狠意时,又笑了起来。
从前的沈戍很聪明,知道自己不能有弱点,可如今,他变了,变蠢了,竟连自己的弱点都主动暴露出来了。
“我会杀了她,大邺复国路上,她必定会是块儿绊脚石。”
姬弋才说完,便又感觉沈戍捏在他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登时又溢出一口血来。
他知道,从李长隆给沈戍和那惠安郡主赐婚的那一刻,沈戍就被那惠安郡主迷了眼,不然复国的事业也不至于进展得这么慢。
韩伯看不出来,可他姬弋看得一清二楚。
到底眼见着自己如今在劣势,咳了两口血,又转了话茬子:“今日我还没把那惠安郡主怎么样,你就被激成这般,若他日旁人将那惠安郡主劫了去,你又该如何?”
沈戍看着眼前这说瞎话的狗东西,真是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了,这副欺软怕硬的嘴脸,还真是让他恶心地慌。
可戏精也是有戏精的自我修养的。
到底面上冷静了两秒,松开了掐着姬弋的手。
只冷着声道:“不劳烦天机阁主,我自己的事会自己处理。”
说罢,转身便要走。
姬弋从地上爬起来,却是举起茶壶倒了杯茶,拦了沈戍的去路。
“方才是臣冒犯了,殿下不会怪罪臣吧!”
说着,将茶杯递到沈戍手中。
沈戍心里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这蠢东西的蠢了,说他蠢吧,他还有几分小聪明,省得给他下毒,说他聪明吧,实在是细数不上来他哪里聪明。
到底本着演戏演到底的精神,一口气将茶杯里的水灌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