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醋意大,连牙槽也用上了力气,一口咬在了宋妤耳垂子上,觉了腥味儿。
这不怕死的总是这般,不肯乖乖听话。
若她愿意同自己做那档子事儿,自己又何至于那般……
将情蛊下在她身上,还掳了她娘。
婚旨才下的第二日,她便眼巴巴地去寻旁的男人,生怕自己缠上她。
费尽了心思想着的,不过是……
让他退婚,呵。
脑中回溯起从前在江南时的桩桩件件。
他又怎会,让她得了逞去。
唇齿间越使了气力,腕上青筋乍起,捏了眼前人的柔荑,握入掌中。
用上了力道。
“郡主总是这般,得了臣的身子便再不懂得珍惜。”
“沈戍狗贼,你休要胡言。”
脸儿上绯红落起,是被气的。
这狗贼,分明是他日日费劲了心思,迫得自己不得不和他做了那事。
如今……
倒成了她的不是。
他将情蛊下在她身上,不就是为了这般吗?
如今得了便宜,还朝着自己卖起乖来。
真真没理,也不要脸儿。
后槽牙重重蹭了蹭,牙尖儿使了气力。
狠狠咬上那沾了血的唇角。
觉了那细碎疼意,指节愈放肆起来。
从眼前人的身上一寸寸掠过。
琐碎的红痕点点缀缀,勾连成片。
眸中猩红越加深。
这不怕死的浑身,都是自己烙下的痕迹。
从前如此,现在……
依旧如此。
她是属于他的。
任了如何挣扎,总是挣脱不了。
细碎的骂声一出口,却跟沾了媚药似的,成了嘤咛。
“狗戍狗贼,你,……”
觉了不对,及时收了嘴。
却是话已出口。
眼前人声声粗气打在自己耳畔,眸中潋滟水光泛滥,紧紧瞧着自己。
宋妤的身子软成一滩。
细细喘息声不断。
有屋子里的小丫鬟赖了床,如今才起了身,洗漱完,端着水盆子出了屋。
成股的水流儿顺着水盆子一股一股地洒下去,汇成流,淙淙不断,润进小绿苗儿里,直将园子里一大片泥土浸了个湿。
觉了宋妤力竭,收了手,指尖还抚在人娇嫩脸儿上,细细摩梭着。
眼角猩红散了些许,却是嘴中粗气还断不了。
如今一股一股洒在人耳边。
觉时机到了,眼前人的警惕散了些,身上的禁锢松了去,瞅准时机,捏了银针,动弹起来。
到底前些日子的功夫没有白练,宋妤直一轱辘翻了身,飞身下了床。
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瞧着沈戍神儿还没回过来,从瘫在地上的衣裳里摸了小瓷瓶儿出来,抓了几颗春药丸子直塞进了沈戍嘴里。
如今她的情蛊没解,她娘也还在眼前这狗蛮驴身上,又不能杀了他,只能变着法儿地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