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从前虎头山一呼百应的威风样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
眼见着那瓷花瓶子掉下来,费了大力气移过去。
才把瓷花瓶子的碎片攥到了手里,门被骤然打开。
得了自家主子的吩咐,好生照顾着这位。
如今,既然这位想逃……
抬脚几步走过去,夺了人手中的碎瓣儿。
隔壁屋的动静她不是听不见,只是自家主子曾和她说过。
她不是沈戍的对手,若真是见着沈戍将主子抓住,顾好当下的事便好。
“我家主子说了,公子在此处,要我好生伺候着。”
捏了桌上的糕点和茶水,一轱辘儿给人塞进了嘴里。
沐白登时气笑了,他要的是好生伺候吗?
给他吃喝就算了,一轱辘塞他嘴里,噎他是几个意思?
宋妤那小东西,好啊,真是好得很!
睨一眼人,还觉不够,马红嫣又给人裹了一层粗绳子。
——
起了身,给人拢好衣衫,才想起来还有正事儿要办。
抬脚去了关沐白那屋。
哪里还有沐白的影子?
一圈儿细碎绳子,一截儿缠连着一截儿。
脑中乍然起了几分火。
美色误事……
抬脚回了自个儿府邸。
一跃墙头,将隔壁的安宁侯府翻了个遍。
没寻着人。
又抬脚去了沐府。
到了府上,见府门紧闭,一脚踹开……
——
沐府。
身上的穴位到了时辰,沐彦才歇息了一阵子,却是幽幽叹起气。
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宁愿跟沈戍那混球儿为伍,也不愿意回家里。
到底人老了,许多事情也看开了去,瞧着沐白不愿回来,也没再去寻人。
正要往屋里走呢,忽地听见府门上一声响动。
脑袋竖尖儿瞧去……
不是沈戍那混球东西还有谁?
……他还有脸来!
揉了揉酸的腰板儿,站直了身子朝着人走过去。
扯起了嗓门子。
“竖子,老夫的门也敢踹!”
喊了青武那蠢的。
虽蠢了些,对上沈戍这蛮横的,还是有些用。
本便心下存了恼意,瞧着眼前老东西这般样子,莫不是他将沐白那般软骨头藏了去?
指尖儿一伸,捏上人衣领子,提了起来。
“老贼,你儿现下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