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见争吵的声音。
“你这老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怎的,如今又惦记上我什么了?”
“自是,什么也没有。”
却是下一瞬,沈鸠脚上一阵劲风,直冲到了宋妤面前。
“小丫头,做我徒弟吧!师父我保你三年之后,打遍天下无敌手。”
不想在一旁瞧得正乐呵呢,如今这瓜骤然转到自己身上。
宋妤瞬间摸了手边儿的银针。
蓦地面前又一阵劲风袭来。
白衣长衫飘曳欲坠,墨色长撒下。
正想着这该是个什么如玉公子呢,不想那人转了头过来。
剑形眉峰高高翘起,狭长桃花眸中水光潋滟,刀削般薄唇轻启。
“妤儿,昨日一别,可是想我了?”
登时脑门儿三条黑线划过,宋妤真是觉煞了风景。
她倒真以为是什么如玉翩翩公子了。
不想,是沈戍这狗贼,也不对,是姜戍这倔驴。
打死不肯承认自己是姜戍。
呵……
倒是清高得他。
一把将再欲冲上去的卫延拉了回来。
指向沈戍。
“师父好好瞧瞧,就是这贼人,掳了我娘,还给我下了情蛊。”
——
沈鸠这边,又是另一幅画风。
眉目轻挑,半撩眼皮子瞧向身旁的人。
修长指尖比划起来。
“师兄,长安酒坊五十两银子,清肆酒坊,一百两银子……”
沈鸠抬手捂了自家师弟的嘴,目光满是警惕。
“说吧,你想怎么样?”
“简单,替我背口黑锅。”
一把扯了自家师兄到自己跟前,耳语几句。
——
片时,卫延指尖捏了数十根银针,直朝着门口的二人飞过去。
“辱我徒儿,掳她娘亲,你们这师兄弟二人,倒是干的好事儿。”
眼中眸光一挑,沈戍瞧向沈鸠。
登时,耷拉了张老脸儿,沈鸠站了出来。
“说来都是我的错啊,卫老小子,当初我给沈戍这小子算了一卦,天煞孤星的命啊,也只有你家徒儿……”
话未说完,卫延又是一根银针飞过去。
“简直一派胡言,你沈家是些个什么东西,我卫延不知道?”
“还算卦,一个个搬枪弄武的粗人,还学人算卦?”
“简直笑掉我卫延的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