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皱眉问:“你说什么?”
胡萝卜扬起头,露出谄媚的表情,刚要辩解,没想到吃了一肚子的风又起了化学作用,就听“咣”的一声,一个震耳欲聋的大响屁把哎呀震得惊在当场。
屋子里孩子们笑得前后摇摆,简直像遇到了强风的稻子。
哎呀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问胡萝卜:“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我说话像放屁吗?”
胡萝卜一脸尴尬和无辜,“校长,你这不是冤枉人吗?……”
二蛋知道胡萝卜有得理不饶人的毛病,怕他和校长顶嘴,再说出什么话来再让校长下不来台,急忙替他解释:“不是的,校长,他最近消化都不好,前两天还口臭来着,你看他鼻子下面那个瘪了的小红包,那就是证明。”
哎呀仔细看了胡萝卜一眼,这才了然地点点头,却见胡萝卜正朝二蛋翻着白眼,对他泄露自己的隐私表示极度不满。
哎呀刚要说话,上课铃响了。
哎呀问愤愤不平的胡萝卜:“怎么?想再来一个?”
胡萝卜感受了一下肚子里的状况然后咧了下嘴:“好像暂时还没有这个意向。”
哎呀面无表情地朝教室扬扬下巴,“没有就进屋吧,该上课了。”
胡萝卜“哎”了一声立刻进教室去了。
董得多干了好一会儿,感觉胳膊发沉,放下臼杵坐到葡萄架下休息,他擦擦汗,喘着粗气,心说:这力气活可真不好干呐。
父母就他一个孩子,从小到大被娇养着没干过家务活,更别提是干庄稼活了。
熊猫妈妈从屋子里走出来,递给董得多一碗温水,“喝点水吧,别干了。”
董得多接过碗来,一口气喝光了水,抬头对熊猫妈妈说:“歇会儿就行,我悠着点干,没事。”
熊猫妈妈笑着点点头,忽然问他:“你有什么爱吃的没?我给你做。”
董得多想了想说:“在家的时候特别爱吃炒豆子。别说,我发现你们这不爱吃豆子啊。”
熊猫妈妈诧异地说:“爱吃呀,我们这吃豆腐、豆皮、豆浆什么的。”
董得多说:“不是,我说的是炒的黄豆,或者用油炸都行。炒熟了以后撒上点盐面,能吃辣椒的还可以撒点辣椒面,那一嚼又酥又脆,就是那种嘎嘣脆,老带劲儿了!”
熊猫妈妈笑着点头:“行,我马上去炒点试试。”
董得多立刻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孩子们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董得多坐在葡萄架下捧着一堆豆子在“嘎嘣”“嘎嘣”地嚼。
二蛋一看高兴地跳起来:“呀!炒豆子!”
董得多伸出手,二蛋也不客气,抓一把直接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嚼起来。
大壮凑过来问二蛋:“好吃不?”
二蛋眯起眼睛晃着头含糊不清地说:“老毕了。”
大壮看向董得多手里剩得那点豆子,有点下不去手。
董得多转头示意屋里,说了句:“有的是。”
大壮“嗖”的一声就没影了,跟在后边的绒花一脸苦笑。
院子里的孩子们抓紧时间洗手,然后都往屋里跑。
进了屋,见餐桌上摆了两大海碗的炒黄豆,一碗是红色带辣椒面的,一碗黄色不辣的,大壮正站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黄豆呢。
熊猫妈妈端了饭菜出来,见孩子们都在吃黄豆,就笑着说:“那是零食,下午再吃吧,先吃饭。”
绒花见大壮不停嘴,索性把两个碗都端走了。
大壮嘴里嚼着,眼睛直盯着绒花的背影心里暗自庆幸,原来刚才绒花端碗的时候,他眼疾手快又抓了一把,张开手,看着那把黄豆,心里正高兴,不防二蛋伸手抓了一半过去。
大壮见状担心再有人来吃,急忙把剩下的豆子全都塞嘴里了。
他嘴里本来还有豆子,这一下塞得鼓鼓囊囊的,嘴一下一下地蠕动着,本来就胖的脸现在像个小球一样圆。身边几个人见他滑稽的样子都感到好笑。
大壮自己也绷不住了,咧嘴一笑“噗”地崩出一个豆来,这下几个人更笑不可抑了。
绒花转身正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