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花皱着眉对大壮说:“堂哥,江米条糖太多了,你得记得吃完了要刷牙漱口,要不该牙疼了!”
大壮心说:这可有点困难。他自己住在小仓房里,平时没有人管他,自己恣意地吃、恣意地睡,至于个人卫生,他根本就不注意。可既然堂妹说了,他只好“唔”了一声,然后回屋继续享受他的美食去了。
胡萝卜见宝贝和吨吨玩得那么融洽心里羡慕,摸着下巴问胡闹:“哎,闹,你说要是我养个宠物怎么样?”
胡闹“嗯”了一声。
胡萝卜瞅瞅他,奇怪地问:“嗯是什么意思?”
胡闹说:“嗯的意思就是知道你有这个想法了。”
胡萝卜翻了个白眼,斜着眼问:“你那个意思是我说养不了宠物呗?”
胡闹一看他那个表情就有气。于是问他:“你是能照顾它还是能管它?还养宠物?你有那个耐心吗?有点好吃的都不够你自己吃的,你能给它吗?再说了,这么小的东西,抵抗力肯定差,放你屋里不出两天准得死翘翘。”
二蛋好奇地问:“拥呼啥呀?”
胡闹说:“因为啥?熏的呗。”
二蛋听了哈哈大笑,几个女孩也忍俊不禁。
胡萝卜尴尬地想辩驳,又觉得胡闹说得有道理,自己也笑了。
二蛋说:“也不能这么说胡萝卜吧?他怎么就没有耐心尼?我脚着这个评价对胡萝卜来说有点邪乎了。”
胡闹看看二蛋,觉得必须用事实说话,“这样吧,我给你讲讲胡萝卜养鱼的经历。”见胡萝卜摸着鼻子不说话,他接着说:“夏天的时候,大伯带回来几条颜色鲜艳的小鱼。胡萝卜非要养,大伯就找了两个玻璃缸给他和萝卜一人一个,给萝卜四条鱼,给他两条鱼。当时我还琢磨,大伯怎么只给胡萝卜两条鱼呢?难道分鱼还要根据年龄大小分配吗?后来我才知道大伯的决定有多么英明。”
二蛋急忙问:“咋地啦?”
胡闹瞅瞅胡萝卜,胡萝卜有点难为情,胡闹接着说:“他那新鲜劲只有三天。因为没过两天,他就把养鱼的事给忘了。有一天,我现屋子里有臭味,刚开始还以为是他的脚味,就问他,他好大的不乐意,说‘我不是才洗的脚吗?哪有那么臭呀?净往我身上赖。’我想想也是,于是两个人开始在屋子里找臭味来源,后来才现鱼缸里的水都是浑的,两条鱼肚皮朝上,已经翻白了。你说鱼都饿死了,再加上好几天没换水,它能不臭吗?”
几个孩子听了强忍着不笑出来。
胡萝卜低着头,脚尖在地上搓来搓去。
胡闹接着说:“胡萝卜心里不服,找萝卜死皮赖脸地又要了两条重新养起来,这回挺好,坚持了一段时间换水啥的。有一天我们两个正玩着呐,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养鱼呢,说了声‘糟糕’急忙跑到鱼缸前然后看着鱼缸愣。我跟过去一看,现鱼缸里面既没有水也没有鱼,只有两片亮晶晶的东西,捡起来一看,你猜怎么着?水晒干了不说连鱼都变成鱼干啦!”
几个人听了再也绷不住,立刻哄堂大笑。
正当大家笑不可抑的时候,忽听小仓房里传出一声惨叫。
大家立刻跑到小仓房,打开门,见大壮手捂着腮,表情痛苦地坐在床上,江米条洒了一床。
大家急忙询问怎么了,大壮含糊不清地说:“牙疼,疼得厉害。”
淘气三人组立刻看向绒花,心说这小丫头说话咋恁准呢!
绒花也顾不上跟大壮生气,急忙出去拿碗接了点温水回来让大壮漱口,大壮端着碗来到院子里漱完口,用舌尖舔舔那颗牙。
绒花问:“怎么样了,还疼吗?”
大壮感觉了一下,说:“好像牙上有个小洞,现在不疼了。”
绒花说:“那你别吃江米条了。这两天别吃硬的、甜的东西,勤刷牙漱口,养两天看看怎么样。”
大壮点点头,走回屋里,把江米条一根一根放回袋子,虽然有点舍不得,但牙疼太可怕了,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了。他把袋子递给胡萝卜,“你们拿去吃吧。”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胡萝卜心花怒放。虽然意外又兴奋,但是胡萝卜面上不显,貌似平静地接过袋子,大方地给每个人分了一根江米条。
绒花不要,大壮的牙疼给她造成了太大的恐惧。
宝贝也要吃,凯路不同意。
胡萝卜在袋子里找了一小块递给凯路,凯路让宝贝含着,不准嚼,要不就得像大壮哥哥似的牙疼了。
高暖睡完午觉走过来,胡萝卜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高暖一根江米条,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高暖,想看他的反应。
没想到高暖竟然很自然地接过来吃了。
众人的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个隔眼的家伙竟然没嫌弃!
高暖吃了江米条,忽然看到了胡萝卜戴的福带,他仔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说了句:“很形像。”然后就看吨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