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果撇嘴：“超市拐角。”
“在原地等我。”
王恕去拐角，将杨枝甘露给她，见她不接，就沉默片刻，拧盖盖子，再次递过去。
这次陈青果接了，她在他面前喝下几口饮料，比以往每次喝的都要甜。
陈青果收到信息就来超市，拉着王恕去附近吃东西，她跟爸妈说是出来逛街，可以晚些时候回去。
店里没位置，他们打包了两份盖浇饭，坐在僻静的地方吃。
陈青果的是西红柿炒蛋盖浇饭，王恕吃的和她一样，他们吃完，陈青果很自然地把饭盒给他，让他去扔。
这里靠着江边，还算凉快，陈青果问王恕第一天上班的感受，和他说自己的假期生活。
王恕看她缠在自己手腕上的发丝，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陈青果说得嘴巴都干了：“你听没听啊？”
王恕淡声：“嗯。”
“我怎么感觉你根本就没在听，你说你听了，那你重复一下我说的话。”陈老师严苛道。
王恕竟然真的一字不差地口述。
陈青果被王恕的强大记忆力惊到了，他不是年级第一，谁是年级第一。
“你有这天赋，将来不愁没……”
陈青果发现王恕的目光停留，顿觉一股热流顺着缠在他腕部的发丝，流窜到她头上，导致她整个脑袋都发热，脑子里空白一片，要说什么都忘了。
王恕把那缕温柔缠绵的发丝捻住，拿开。
放回她身前。
她看着他，直勾勾地看着。
他也看她，看了一会，再次捻起那缕乌黑发丝，放到她肩后，停顿十几秒，顺了顺，和她的其他头发放在一起。
陈青果脸红了。
“果果。”
忽有熟悉的喊声，陈青果猛地朝左边转头，她爸妈就站在不远处。
25
陈青果把王恕带回了家。
她爸妈的意思。
王恕没少来她家，仅仅是在门口小屋收拾废品，只有手划了个口子那次进过她家门，还是被她拽进去的。
这是第二次，没人拽，他自己走进去。
陈父坐在他对面，不问他家庭，就问他学习上的事，暑期忙什么。
王恕都回答了。
“年轻人，吃点苦有益于磨炼心智。”陈父喝口茶，友善又不失威严地看着面色平静的少年人，“王同学，你平时看课外书吗？”
王恕说：“会看。”
陈父问他都看的哪一类课外书，就这个话题延申了下去。
房间里，陈青果被妈妈看着，表情不自然，肢体动作较多，一会儿抓头发，一会儿挠脸，一会儿眼珠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