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委婉含蓄得说法，实际是喜欢得不行。
王恕任由她的呼吸洒进自己领口，带来一片难言的痒，他说：“你也有。”
陈青果一怔，狐疑地抬起胳膊确认：“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王恕笑了笑，在她发顶揉了一下。
陈青果抚上他唇边弧度，想问他现在的笑，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心里还有没有压着事情。
不敢问。
怕是浮光泡影。
长大后的陈青果，是个胆小鬼。
电话铃声打破了微妙的压抑，王恕一手拿手机接电话，一手按在陈青果后脖子上面，捻着她一块细腻皮肉，仿佛是在安抚缺乏安全感的小猫。
陈青果心底那点儿不安得到了抚慰。
＊＊
夜晚的校园有股子浪漫的气息，他们和普通情侣一样，手牵着手压马路。
逛得差不多了，王恕送她回宿舍。
到了楼下，陈青果捉着玩着王恕好看的手指，眼里印着依依不舍。
王恕颔首：“上楼吧。”
稀松平常的三个字，一句话，此时此刻就有了一种寡淡到过于清醒的意味，容易让人多想，甚至伤心。
陈青果咬咬唇：“这就让我上楼啊？”
下一刻就脑抽地，用眼睛示意王恕：“你看那边，还有那边，都在吻别。”
那两对情侣都没找相对隐蔽点的地方，就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吻得密不可分，走近点都能听见湿腻的水声，看见两根交缠的舌头。
见王恕无动于衷，陈青果把他拉到旁边车棚里：“你是不是有洁癖，只能接受精神恋爱，就是书上说的那种柏拉图？”
四周光线昏暗，王恕神情模糊，嗓音听起来也不是很清晰：“柏拉图？”
陈青果有理有据：“对啊，我们谈这么久了，你一次都没亲我，我严重怀疑你排斥亲密……”
后面的话音消失在唇齿间。
王恕吻住了她。
她屏住呼吸睁大眼睛，软红的上唇被轻轻含住，吮了吮。
那动作生疏，又温柔。
王恕退开，微颤的手捧起她绯红的脸颊，抵着她额头，半阖眼眸看她一会儿，又吻上来。
37
陈青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宿舍楼，怎么爬楼梯，怎么进的宿舍，她刷牙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很恍惚。
阳台没按镜子，宿舍只有两个上下床铺中间按了个，穿衣镜。
陈青果没去那儿，她拿了室友放在台子上的小镜子，借着头顶灯光，凑近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人和她对望，像喝了二两酒，眼神有些迷离。
她把嘴张开点，看露出来的虎牙，在楼下接吻的时候，王恕舔了好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