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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才逐渐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一旁,他不是在学校里吗?怎么来医院了?

“栗子?”

握着他的手垂头反思自己的余沛听见声音猛地抬头,对上顾知楠的双眼后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顾崽。”

顾知楠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擦去留下的泪,余沛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怎么了栗子,你别哭啊。”

谁知他这话一出,余沛哭得更厉害了。

他握着顾知楠的手哽咽地说:“顾,顾崽,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我,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顾知楠根本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又是他不好了?发现什么?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栗子不哭了。”

余沛止住泪水吸着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顾知楠捏了捏他的脸,柔声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余沛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舒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说好了的,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对方。”

他的语气充满了祈求与无奈。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们为我担心。”顾知楠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但是他真的很想进步,很想跟余沛一起去首都:“可我很担心,栗子,我很担心自己跟不上你,虽然我曾跟米雪说过,我们会努力站在自己擅长领域的最顶端,但我还是会害怕,如果我跟不上你,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顾知楠眼里也含了泪:“栗子,我真的很害怕。”

余沛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对不起顾崽,对不起。”他一直以为自己给了顾知楠足够的安全感,可到头来却让他那么没有安全感,他该打。

“栗子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

余沛使劲摇头,是他没有给足顾知楠安全感:“是我的错,我给的关心不够。”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太敏感太胆小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两人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最后顾知楠忍不住笑出声:“好吧,既然这样,那就算栗子你的错,我原谅你了,那栗子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余沛也被他逗笑了连连点头:“顾崽你说,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

他抚摸着余沛的脸:“从今以后我要你满心满眼都是我,栗子,我要你爱我。”

“爱!”余沛握住顾知楠的手在他手心落下一个吻:“顾崽,我爱你。”

顾知楠扬起笑,眸中满是爱意:“我也爱你,栗子,很爱很爱。”

“小顾你醒了。”邓嘉和余远买了饭回来,见顾知楠脸上带着笑,走近询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我没事,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说什么呢。”邓嘉揉揉他的脑袋:“这几天好好休息,等把身体养好了再回学校哈。”

“嗯,好。”

刘潇他们知道顾知楠因病入院后纷纷前来探望。

顾知楠虽然没能参加三模,但还是收获了很多,他的焦虑症在余沛的陪伴下逐渐好转,他也开始明白,他爱的人也爱着他,这样就够了。

顾知楠在医院住了三天的院,出院后在家呆了两天后才回的学校。

班上的同学都发现,顾知楠在家呆了几天回来后虽然也如以前一样努力,但看着还是有点不一样了。

时光飞逝,黑板上高考倒计时也越来越近了,离高考只有两天时间了。

在六月五号这天,余沛跟着顾知楠一同回了学校,老师也没有在讲知识,跟同学们分享着高考重要事项并祝所有同学披荆斩棘,乘风破浪。

当天下午,高三部的所有同学都聚集在走廊和长廊,将撕碎的书本撒向天空,来告别这三年的所有。

易笠抱着一堆撕碎的书本跑来递给余沛:“哥,你们也试试,可爽了。”

余沛看向顾知楠,就见他抓起一把撒向空中,此时,阵阵风吹过将天空的云吹散,落日映红了天空,书本的碎片也随风飘起,在落日的照射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顾知楠抬头望向天空满是欢喜,余沛看向顾知楠眼里是无尽的爱意与温柔。

他凑近顾知楠小声说:“顾崽,等会儿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好。”顾知楠拉着他的手让他也感受一下撒碎片的快感,余沛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余沛想早点带顾知楠去那个地方,于是把剩下的碎片塞给周文后拉着顾知楠离开了学校,他带着顾知楠顺着河流一直往南走,去到一颗挂满祈福带的大榕树下,大榕树下有一条小溪,里面被扔满了硬币和装饰品。

“栗子怎么想到带我来这里了?”顾知楠之前坐车的时候又看到过这棵大榕树,当时他问过余沛,余沛说大榕树在蒲江立了很多年,见证了蒲江几百年的变化,很多本地人都相信它是有灵性的,经常来这里许愿。

“顾崽不是好奇了很久吗?想带你来看看。”余沛从包里拿出一张方形折纸和笔递给顾知楠:“顾崽把愿望写下,然后我教你折乌篷船,我们放在小溪里。”

“好。”

顾知楠接过写下自己的愿望,之后在余沛的指导下弄了人生第一艘折纸船,在余沛的陪伴下他将纸船放在小溪里,看着它随着溪水流向远方,他双手合十许下了愿望,希望我们都能一帆风顺。

就到高考了,高考前魏敀和顾城赶回来陪顾知楠参加高考。

考试当天,赶回来的魏敀和顾城搭上车直冲校门口想要送顾知楠进考场,顾知楠在门口跟余沛他们等二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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