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他又笑了句，“明天喻总和张主管好事将近，你知道吧？”
这恐怕全公司都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方代雪笑，吴有林这是，提醒她？
吴有林压了一口茶，心中有些复杂，他摸不准喻峻宁的态度，但又不能得罪张含蓓。
对方代雪只能先敷衍拖着，但又不能太差。
“有具体的时间吗？经理。”
吴有林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点评方代雪最近请假有点多，又是搬家又是手受伤。
“抱歉，如果不是真的很急需，我也不想请假。”方代雪大概知道吴有林的想法了，他还在观望。如果喻峻宁那边有苗头的话，他才会松口。
至于喻峻宁。。。。。。方代雪没再去想，经过这几日她似乎也看不懂他。
回座位时，方代雪看着那二十多张白纸，有点莫名，小苏提醒她，这是陈洁交给她的任务，还让她看群，群里陈洁@她，“今天下班前完成，急用。”
复印千份文件，装订成本。
她抿着唇没说话，又陆续感受到其他同事投来的目光，大家都知道方代雪被针对了。
这一上午下来，方代雪都站在复印机那，时不时有人插队复印其他资料。
地上两个大箱子堆满了a4纸。
她捶了捶腰，看了眼脚上的高跟鞋，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彼时陈洁拎着咖啡路过，一脸笑意，“辛苦了。”
她带来的冷风冷到方代雪心里，“聊聊。”方代雪伸手。
陈洁停步，似乎不介意跟她聊聊。
外面吹进了冷风，带来一丝丝新空气。
“你打算一直这么针对我？录音就算暂时抄送不了，但我也总会想办法不是吗？”方代雪看她，其实两人也好过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陈洁看着像一个知心大姐姐。
她现在并不是不讨厌陈洁，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干下去，她自己先死。
陈洁露出一丝冷笑，她现在离婚了，孤身一人，有啥好怕的。大不了就被开了，反正张含蓓承诺过她，会给她找个新公司，同样是主管的位置。
倒是看见方代雪这样任劳任怨，心中有不少快意，目光一下子尖锐起来，“你是在向我求饶吗？如果跪在地上跟我道歉，或许我会考虑考虑。”
方代雪：“。。。。。。。。。”原来可恶的人会一直可恶。
她有时候挺佩服张含蓓的，一个个的那么尽全力为她卖命。
想到张含蓓脑子又闪过另一人，强忍恶心。
“跪地，抱歉，你还不配。你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管而已。”新元利主管这个位置其实可大可小，对于她们是大的，对于上头就是小蝼蚁。
陈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慢慢平复下来，嘴角露出戏虐，“我是小小主管没错，你也不过是个可随意丢弃的贱人，床爬的再多还不是一脚给打发了。”
“明天就是他们的订婚宴，好期待呀！王子公主迟早要在一起，至于山鸡。。。。。。”陈洁呵呵一笑，“那是永远变不了凤凰的。”
方代雪沉默地看着她，过了良久，用低沉，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那是我的事，至于你，还是舔好你主子的脚吧。”
陈洁整个人僵在那里，似乎不相信这么粗鄙的话是从方代雪口中说出，等她回神时，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