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会无意识地抬眸瞥向涂晚新所在的位置。
涂晚新在落地窗户旁的榻榻米上坐着，这个位置可以透过窗户眺望南城的夜景，但涂晚新并没有闲着，他记住ford的建议，在脑中默默盘算着，要为秦述做点什么。
在国外生活时，涂晚新跟邻居学过一段时间的厨艺，西餐和中餐都会一些，烘焙类的小点心也会一二，其中比较擅长的是制作糖果和饼干。
在秦述抽空起身喝水的时候，涂晚新问：“秦爷，您喜欢吃甜的么？”
谈不上喜欢，但或许是在看到涂晚新那期待的神情后，秦述下意识地点头：“嗯。”
涂晚新果然露出欣喜的笑容：“那我明天给您做点糖果，行么？”
秦述的眉眼软了几分：“嗯。”
不知道是不是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秦述喝了水之后来到涂晚新面前，又把水杯递给了对方，问：“你要喝点么？”
涂晚新刚刚喝了一大杯参茶，这会儿并不口渴，但秦述给他什么，他都会下意识接受。
涂晚新点头，然后接过秦述的水杯喝了一口，而后秦述又把水杯拿起，自己再喝了一口。
明明这个简单的动作在前不久的时候秦述就做过了，但涂晚新的脸此刻还是热得好像要火烧起来。
秦述倒没觉得什么，继续忙于手头上的事务。
差不多十点的时候，秦述结束工作。
看着时间还早，涂晚新鼓起勇气主动对秦述提出邀请：“秦爷，天气有点凉了，您要泡泡脚么，我那里有些草药。”
秦述的生活习惯并不细致，所以泡脚这种事他从来没有做过。
但这是涂晚新被涂业从小养成的习惯，涂业疼爱涂晚新，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他好，所以涂晚新也在这些生活的细节上对秦述好。
秦述倒是期待涂晚新能玩出什么花来，于是同意：“好。”
涂晚新转头去了公寓那边。
在途中偶遇迎面而来的罗予。
罗予逮住他问：“这么匆忙去做什么？”
涂晚新不习惯撒谎：“回公寓拿草药给秦爷泡泡脚。”
罗予再次感到吃惊：“泡脚？”
涂晚新“嗯”了一声，又顺便问：“予哥你要么？我给你也拿点。”
罗予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用，我没这么细致。”
不一会儿，涂晚新拿来了草药包，再亲自打水端到秦述的面前让他泡脚。
秦述的住处只请了保镖和厨师，没有其它人手了，在生活上面他向来都习惯亲力亲为，这会儿被涂晚新这么照顾着，他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
但还是把双脚伸进了泡脚盆里。
在寒凉的气候里体验这样的待遇，确实能够稀释疲劳，秦述的精神放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