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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面就是任达明把方歌画以及她的孩子接回家,成了任颖的继弟继妹。
温熙把这个故事梳理清楚后已经站在了三楼的大厅门前。
任颖家里的事情果然如白锦说的复杂,但是这和她没有关系,她相交的是任颖这个人。
关于任颖不愿意报考兰泽的事情,其实下面的两位容氏夫妇也不是非常清楚。
原本任颖与傅沅从小一起长大,目标什么的都是按照名门少爷千金的方式来教导的,任颖在母亲去世之前也是以兰泽高中为目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容绒过世后却连提也不愿意提及。
这些他们全部都不清楚。
也难怪白锦让她提前知道这些事情,估计白锦知道的都比容氏夫妻知道的多。
温熙心中盘算着这些事情,身体也轻轻推开客厅的大门,她本意是悄悄地,不要打扰任颖睡觉。
只是没想到,门还没有推开,就从里面打开,温熙被开门的任颖吓了一跳。
“阿颖,你醒了啊?”温熙尴尬的笑着。
她什么时候醒的啊,怎么完全没有动静?他们在下面说的事情阿颖是不是都听到了啊?她会不会生气啊?
温熙心中全是问题。
她面上带着笑容,观察着任颖的的脸色,只看出了满脸的憔悴与苍白,与不自然牵扯出的笑容,温熙只是一眼就从中感受到了传达至内心的苦涩意味。
“进来吧,我们坐下说。”她已经没有温熙刚刚见到时的激动了。
温熙默然的跟了进去,但是她把不怎么愿意温熙一个人待着的白锦与兰瑟留了下来。
这种时候,任颖如果是想要说心里话,最好不要让外人听到。
任颖回到刚才休息的地方,拉着温熙坐下,温熙悄悄地用手探了探被窝,果然,只剩下一点余温,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离开地。
“你们刚才地话,我都听到了。”
温熙正思索着,任颖却突然开口地话给了她一记重锤。
温熙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任颖没有注意到温熙复杂的心情,继续说着:“你给我盖被子的时候我就醒了,我一直没有睡着,只是迷迷糊糊的。”
“舅舅舅妈请你帮忙劝我考兰泽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听。”
温熙震惊的看着她,那她不是全部都听到了吗?那你不生气吗?
她这么想着,也问了出来。
“不生气,已经生过了,我知道阿沅,舅妈他们都是为我好,哪有对着长辈生气的道理。”
任颖继续说着:“不考兰泽,我自然有我的原因,熙熙,你可以不插手吗?”
“我可以不插手,但是你首先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向与未来。”温熙答应了任颖的请求,但是也语气强硬的反过来对任颖做出要求。
“我可以暂时不插手,但是我会自己去弄清楚事情的始末,阿颖你也别生气,你现在的选择我可以不在意,但是如果中途出了什么差错,我一定不会坐之不理。”
见任颖惊讶的看着自己,温熙也不再退步,“这件事情没得谈,你是我朋友,我尊重你的做法,但是我不放心,你没有给我答案,我会自己去寻找。”
温熙难得强硬,因为任颖是她放在心上的朋友。
见温熙对这件事无话可谈的样子,任颖也默默闭嘴。
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温熙从任颖的嘴里挖不出答案,自己去找,也不会强行要求任颖去考兰泽,这对任颖来说也轻松不少。
有些事情,她宁愿温熙自己发现,也不愿意从自己口中说出来。
说清楚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起来,任颖也在谈论中逐渐放松,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着一条神经。
“这么多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父亲不怎么喜欢我的真正原因。”
沉默许久后任颖苦笑一声。
温熙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说起,但是也知道任颖现在不需要接话人,而是听众。
“自从母亲死后,我就见过许多的风言风语,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还有她压着,不让我听到这些东西。但是方歌画进门后就经常听到,我以前还专门为这件事与碎嘴的方言打过一架,虽然打赢了,却也挨罚了。”
任颖带着怀恋的语气,提及她的母亲。
温熙听了好久关于容绒容大小姐的经历,只觉得这位大小姐人虽然好,但是栽在了一个情字上面,遇人不淑。
“你母亲人很好。”
“人是很好,就是被外公教的有点傻了。”任颖苦笑着,“不傻怎么会对那个男人和方歌画频频手下留情。也不看看多少有背景的大小姐对待出轨男和小三的手段有多狠,唯独她还想成人之美,也不看看那两人配不配让她心软,想的也天真。”
任颖语气中是对任达远与方歌画止不住的恨意。
“也还好她最好清醒过来,不然带着对这两人的感情下去多恶心人啊。”
想着最后母亲还是从对任达明的爱意里抽身,拖着病体开始为她的女儿准备后手,任颖也为母亲的理智而自豪。
她说完愣了一会,语气也低落下去:“熙熙,我之前还怀疑过这些风言风语是不是真的,可真是对不起母亲。只是我没有想到真相是这样的,这个像是小说剧情的故事竟然是真实的。”
“你以前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吗?”听懂任颖话里的意思后温熙惊讶,“你身边的长辈没有和你说过吗?”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前面一部分事情,从母亲被设计陷害我就不知道了。”任颖握紧拳头,摇头,“与丈夫的弟弟产生纠葛,还爆出绯闻。这件事情也难怪被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