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头和韩小强瞪大了眼，今晚真是长见识了，他们甚至觉得李卫东常来此地，行动间那样驾轻就熟。
他们不知道，前世的他也是夜店里的小王子。
女子们或立或坐，最前面是个抽着烟、谈笑风生的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李卫东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
“你看我干什么？那么多小姑娘不看，盯着我看这个老太婆干嘛？”女人抬头不满地看着李卫东。
“我找人。”
“不认识！”
“我在找黑牛，你知道他人在哪儿吗？”
“你找黑牛大哥干啥？你是谁啊？”那女子上下打量着李卫东，眼神里满是疑问。
“我就是他哥！”
黑牛这个名字，在外头可是响当当的，没人不敬畏三分。菜头心里对李卫东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都能淡定自若，一点也不紧张，好像所有事情都握在他的手掌心里。
“你直接告诉我他在哪儿就行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别惹我发火，不然你自己负责后果。”李卫东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熟练地夹了一根在嘴里，那派头，简直酷毙了。
“咱们都是一家人，别生气嘛。”女子立刻赔上笑脸，站起来说道：“我这就去通知黑牛大哥，燕燕、丽丽，你们俩好好陪着大哥聊聊天！”
两个身材高挑、化妆浓艳的女子听到召唤，笑得甜丝丝地朝李卫东走来。
“走远点儿！”
燕燕和丽丽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停下了脚步。菜头和韩小强也是大气都不敢出，菜头还好，毕竟跟着李卫东去过粮食局历练过，韩小强则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黑牛性情狂妄，打架如同家常便饭，不认识人家就这么找上门，李卫东还一副牛气冲天的模样，怕是要吃亏。
“李老板，咱们还是回去吧，你不混这行，不知道人家多狠。”韩小强劝着。
“没事，他再狠，见了我也得喊哥！”
女人走回来，说：“黑牛哥让你们上去。”
李卫东领头上去，楼上是间包厢，门口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眼神不善地盯着李卫东。
屋内摆着麻将桌，四个人正打着麻将，对面坐着个长发男，神情傲慢，问：“刚才是说有人找我？”
李卫东上前道：“我找你！”
黑牛哥抬眼盯着李卫东，看了一眼，不屑道：“就凭你当我哥？”
“哈哈哈！”
“自己找不自在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老子今天高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跪下磕个头，给大家乐呵乐呵，二是我揍你一顿。”黑牛哥漫不经心地说。
“我选第三个，做你大哥！”李卫东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掏出三百块钱，扔到桌上。
“你他妈拿我当乞丐打发呢？”黑牛哥见钱眼怒，指着李卫东骂：“信不信我弄死你？”
菜头和韩小强在门外看着，紧张得手心冒汗，真要闹出什么事，对方人多势众，根本对付不了。
李卫东又从包里掏出一千块，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