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大汗既然这般说,那我也就直说了。”
“我们大汗嘱咐我,定要转告大汗,荒、胡两族,等候已久的时机,就要到了!”荒人祭司说道。
努尔阿部闻言,眉心就是一跳,感觉那种心血来潮,就是应在了此事上。
“你们已有计划?”努尔阿部问道。
荒人祭司道:“月破之时,同攻白玉关,关隘一破,便可长驱直入,直捣中原。”
“中原气运已失,若无白玉关守着,我等入关之后,当遇城破城,遇关破关。”
大乾之地,处处关隘、城池,都与大乾的气运、气脉相连,气运盛时,七尺矮墙,也能挡住上万军卒,但气运若失,便是凶关巨城,只怕也有须臾颠覆之险。
唯有白玉关,因其引西域三条巨型灵脉之气而结阵,虽为大乾之领土,实则共享的是西域的气运、气脉。
大乾气运受损,白玉关却受到的影响最小。
要入中原,必须要先破白玉关。
否则即使是绕开了白玉关,先直奔中原而去,也会被白玉关守军背后突袭,或是直接打进老巢,失了后路。
“几月?”努尔阿部问道。
“二月!”荒人祭司回答。
“二月?”努尔阿部一愣,二月是龙升之时,即便是月破,天地灵气也是上涨飞扬,而非下沉惰化。
“我族军师有言:白玉关之阵,可攻其强而不可攻其弱,它与三条灵脉相连,纠缠消耗则无穷无尽。但若是逼其运转至最大,引领气脉流淌,浇筑气脉之途径,则难以承受,必然爆开,如此大阵方破。”荒人祭司说道。
努尔阿部闻言,眸光便是一亮。
随后却皱了皱眉。
因为他猛然想到,胡人部落,包括图兰部落在内的许多部落,现在都并无多少钱粮用于发动战争。
大量的财物,已经被那个楚伦上师刮走,用于修建圣城。
固然牛羊、马匹这些还是不缺的,但没有了财物在中间以做流转,即便是部落首领,也不能凭白的征用了部落子民的牛羊马匹用于战争。
“可是有什么难处?”荒人祭司看到了阿部脸上表情的变化,开口问道。
纠集胡人一道出兵,这是‘军师’下的死命令。
胡人和荒人一道攻打白玉关,才能最大程度的让白玉关的护城大阵开启。
同样,这也是为了避免荒人们在前面与白玉关开战,胡人突然从背后捅刀子。
毕竟想要过的好,不一定要南下。
荒人大损,胡人则大兴,如此也是一样的。
“没有什么难处!请回告你们大汗,二月之时我胡人必然出兵同往白玉关。”努尔阿部沉稳说道。
方才片刻,他已经想到了法子。
圣城之事,可以先放一放。
楚伦上师手中有着大量从各胡人部落中得来的财物,还有幽夜王朝的宝藏,若是取来发动一场大战,定是绰绰有余。
等到攻入了中原,劫掠了南方富庶之地后,再来修筑圣城,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么一想,努尔阿部觉得似有天意一般。
若非楚伦上师借圣城之事,集了各部落之财富,他想要动员所有人,同他一道挥师南下,还没那么容易。
毕竟他独自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财来发动战争,与诸部落再商议,则是免不了一阵扯皮,最终即使能行,也得让出太多的利益。
“此事,你们也必须给我们一个保证。”
“此战无论成败,巨横山脉以北方圆三千里的草场,我们要了!”努尔阿部借机对荒人祭司提出要求。
荒人祭司面色几番变化,还是想起了军师的交代,便咬牙答应了下来,且拿出契约签订,绝不反悔。
······
驼铃声叮咚、叮咚作响,连成了一大片,仿佛有一种摧人入梦的魔力。
哈里拜又一次梦到了阿达兰蒂,那是他心中最美的人,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在梦里,他骑着他最爱的枣红马儿,怀里抱着胡琴,正在对着阿达兰蒂唱起情歌。
我的女神阿达兰蒂。
她在草原之上声名大。
孩子们看见她笑哈哈。
不轨者看见她就害怕!
红头巾上绣满了萨日朗。
挥动巾儿歌唱我的阿达兰蒂。
草原上的青年人人知道她!
依啦,你看她的马儿跑来啦!
歌唱之间,哈里拜突然梦境一转,又回想起了被群鹰撕扯身体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