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又问他是不是五年前出过海,又是怎么活着回来的,慕劭的死是谁指使他的。
男人毫不隐瞒,全都老实交代了。
事情还要从十六年前高家帮着辰王魏宿夺嫡开始说起。
当年老镇国公唯恐魏宿登基之后过河拆桥,所以留了后手,将先帝的遗诏换了下来,交给女婿慕劭,让慕劭带回东莱藏了起来。
这件事原本是没有任何人知晓的,直到老镇国公过世之后,高荣无意间发现了老镇国公和慕劭曾经来往的信件,提到的蛛丝马迹。
高荣想把遗诏拿到手,不知是想献给皇帝以示忠心,还是想自己谋事,反正就三番五次问慕劭拿,甚至是以官职威逼利诱,以慕含娇母女的性命相要挟……
慕劭信守承诺不肯给高荣,宁愿一怒之下把遗诏烧毁了。
高荣因此大发雷霆,就下令让高毅将慕劭灭口,不过因为慕劭是朝廷命官,所以要做成意外身亡的假象以免叫人追究。
出海的时候,就是高毅在船上动了手脚,才让船沉了。
没想到慕劭没死,身负重伤的回来,所以高毅又换了慕劭用的药,导致他的伤势越来越严重,最后不治身亡。
魏浟还特意询问了一句,遗诏是不是真烧掉了,高毅说他亲眼看见烧掉的。
一炷香完毕,高毅就此昏死了过去,再也没醒过来。
陈越看着那具尸体,紧皱眉头,询问魏浟道:“殿下,既然遗旨已经被烧了,现在怎么办?”
魏浟道:“外祖父在魏宿眼皮子底下都烧过一回,实际瞒天过海换下来了,说不定慕劭只是故技重施,烧的同样是假的,真的依旧藏在何处,留下了一些线索让我自己去找。”
魏浟觉得,慕劭肯定将这个线索告诉过娇娇,只是娇娇心大,没往那里去想,得想法子提醒她。
陈越想了想,说得也对,于是转而询问:“可是去哪找。。。。。。而且现在高毅死了,镇国公肯定会四处找他。。。。。。”
魏浟勾了勾唇,道:“约见靖安侯,他不是早就想坐上高家掌舵人的位置么,告诉他本王同意了,让他着手去办。”
利用靖安侯对付镇国公高荣,让高家一公两侯内讧,这个计划魏浟早已酝酿多年,本来是打算自己上位之后再启用,现在看来要提前了。
“属下这就去安排。”
*
回去之后,一起用过晚膳,魏浟又尝试询问了慕含娇一回,“我查到,外祖父曾经给过你爹一样东西,让他保管,这或许与他的死有关,娇娇,你见过这样东西么?”
慕含娇冥思苦想:“外祖父的东西?”
片刻后醍醐灌顶,一拍巴掌,道:“是樱桃树下面!埋着一个箱子,爹爹说外祖父今后会来取,叫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埋了十二年了吧,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魏浟一拍桌子,行,肯定就是这个了,娇娇笨蛋,果然要变着法子多问几次才想的起来!
于是魏浟当时就找到黑煞,要黑煞亲自去一趟东莱,去把慕含娇所说的樱桃树下的箱子取回来,这一来一回,就算快马也要半个月,如果树下箱子不见了,还得费时间找一找。
这件事只能黑煞亲自出马才能放心。
当天夜里,床帷之内,魏浟结实强壮的身子不知疲倦的盖在慕含娇身上,亲吻她那鲜艳得好似快要滴血的红唇,亲吻她的脸蛋,咬着她的耳垂迷恋得不肯分开。
他疼惜的看着娇娇,情意的嗓音询问她,“娇娇说曾经给我。。。。。。”
慕含娇双眼被泪水朦胧,虚心的否定,“我,我何时说了?你一定是听错了吧!”
魏浟诡异的一勾唇,“呵,难道是还嫌夫君。。。。。。?”
听他话中有话,慕含娇更加皱眉,“没,没有的事!”
魏浟喘着粗气,道:“要试试。。。。。。?”
慕含娇鼻子一酸都哭了,他们拉钩约定的事情,怎么好像又不做数了?
其实关于重生的事,反复思索过后,魏浟心里还有一个想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