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嫌弃奴才钓的鱼太小,奴才正准备钓两只肥的……”小阳子道。
“主子嫌弃奴才鱼烤得不好,正准备重新烤……”月儿说。
两个人的话叠在一起,很明显地都是在为章瑜婷说项。
宁承远不得不承认,小章鱼对于收拢人心很有一套啊。
难怪济生堂那几个、难怪莫延兄弟、难怪村民……连他派去的喜怒哀乐,一说起她,张嘴闭嘴全是好话。
“这东西能入朕的口?”
宁承远刚发完话,韦公公立即抛去眼神,侍卫们迅速就定位守护,御厨飞快往小厨房走去,转眼功夫,就把小厨房里缺的全给补齐。
章瑜婷见皇上转身往屋里走,她迈起小碎步,小尾巴似的跟上。
“皇上喝茶。”还是白开水,没法子,她穷嘛,规矩不够好,气得皇后娘娘断她粮。见宁承远斜眼望来,她又笑得满脸谄媚,拿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陈旧册子,朝他猛握,
“还热吗?要不要寻条帕子,给皇上净脸?”
话刚落下,就见宁承远眼神严肃,一把抢过她手中册子,连翻几页,她愣住,想着干么这么紧张啊?那不就是本破旧的三字经?
“这书你在哪里找到的?”
她小心翼翼地指向床下,“有……问题吗?”
他没回答,深吸几口气后,又把书从头翻过一遍,缓缓道:“这书是朕的,上面的字迹、是朕留下的。”
什么?以前他住过长春宫,是冷宫小皇子?不应该啊……她知道的福王,明明是不败将军、是英雄战神。
见她发傻,他笑问:“知道纯妃吗?”
“知道。”那个没事跳池塘、阴魂不散的妃子,但她没勇气说出后半句。
“她是我的生身母妃。”
她狠狠抽气,小脸僵硬。
“你听过朕的故事吗?”
“听过,从小体弱多病、无法养在宫里,不过那是对外说词吧?其实那是一场后宫恶斗的结果,而你母妃斗输了?”
“对。”
“能说说怎么发生的吗?”她很好奇啊,从很多年前就感到好奇。
“母妃与林妃同时进宫,两人的差别在于父皇宠爱母妃,而林妃是皇祖母从娘家族人中挑选出来的,林妃善妒,认为父皇与她是表兄妹,自该更喜她几分,因此将母妃当成肉中钉、眼中刺。母后膝下没有皇子,其他皇兄的生母出身不高,因此当林妃与母妃同时怀胎时,她便数度对母妃下手,幸得父皇防范得当,我方能平安生下。”
“林妃的孩子……”
“他比我提早半个月出生,是夺嫡之争中,最强大的对手。”也是皇后猜测中,让他用来背黑锅的益王。“在我三岁那年,南方连下一个月大雨,在水涝之后瘟疫四起,父皇为赈灾平疫忙得焦头烂额、夜不成寐,一场风寒后竟病得下不了床。于是林妃说服皇祖母,请来得到高僧进宫祈福,谁知那位高僧竟然一进宫,就剑指母妃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