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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小阳子再次点头。
月儿犹豫片刻后道:“主子,奴婢跟着去吧,好歹可以多背些东西,再说了,他们每次都穿宫里的衣服出去,太招摇了,得买些棉布、裁几套衣服应付。”
此话有理,章瑜婷道:“好,你也一起去,在外头注意安全,尤其是月儿,女子在外头行走得分外小心,银子可以丢,命得保着,听到没?”不是她爱操心,实在是她家月儿长得太美丽,万一碰上不怀好意的,危险呐。
月儿被主子的关怀触动,甜甜一笑,“是,主子。”
前脚刚送走三人,皇后身边的孔雀来传人,让她到永安宫立规矩。
闻言,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小屁屁,苦闷一笑,关门过小日子的想像终究不现实……宁承远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心情起伏不定。
他很清楚皇后不会对小章鱼怎样,她们还指望着小章鱼给自己“解毒”呢,只是留公公一过来禀报,他就坐不住了。
怕她委屈、怕她被吓着、怕皇后戏演得太过……
走吧!去看看……他刚起身,走到门口,又折回来。
他干么去?他那天都扯出苏喜几个给小章鱼出气了,结果她做了啥?
用过晚饭,人人都盼着他这个皇帝留下,只有她,打个饱嗝,道:“皇上该去陪皇后娘娘了吧?”
饭用完、气出完立刻撞人,当他是啥?送饭的吗?
他立刻拉下脸,等着她来哄,可她呢?竟然一转头就往院子里消食去了,迳自将他丢在屋里,头也不回。
瞧瞧,谁敢那样待他?肯定是待她太好,宠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进宫多日,他天天等着呢,等她来求,求衣服、求首饰、求好茶……求他给内务府发句话,别克扣长春宫用度。可她呢?从没求过,好像她样样不缺似的,说说,教不教人着恼?
于是他气了,夜里狠狠把她折腾一顿,然后她也恼了,早上明明已经醒来,不但不伺候他更衣、不同他说话,还故意用后背对着他。
哼!还蹬鼻子上脸了,他把章鱼给养得太嚣张。
所以不去,皇后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等她挨了训、被打上几板子,他再来个英雄救美,她才懂得珍惜得来不易的幸运。
赌气的这么想,宁承远回到长榻前坐下,拿起一本书、端起茶水。
“茶水怎是苦的?”他不满地把杯盏往桌上重重一放。
韦公公抬眉。有吗?就是平日里喝的龙井啊,一勺茶叶、滚水冲七分。
刚要回答,他又见皇上挪挪身后软枕,最后抽出来往旁一丢。
“枕头太软,换过。”
怎么以前不觉得软,今日却这般嫌弃?
韦公公仔细思索,茶一样、枕一样、盘里的果子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皇上的书拿错方向,皇上这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