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嘛,四师兄要是没得好姻缘,我会很愧疚,会觉得亏欠他……”她把头往他怀里拼命钻。
“关你啥事?”
“当然关我的事,要不是你非要我进宫,我现在就是白少夫人了,不管不管,你要赔四师兄一个好媳妇,特好特好、比我好几十倍的媳妇儿……”
她像个孩子般耍赖,钻得宁承远心痒,他笑拥她,笨章鱼,天底下哪还有比她更好的媳妇儿?
偏过头,章瑜婷从左边看到右边,把木匣子里的珍珠首饰再看一遍。
没丢,但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人动过了吗?
这不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她的字画书册、她的床褥被枕……好像有人动过。
她没有洁癖、对精致生活也没太大的要求,即使如此,她还是有这种感觉,这让她……心生怀疑。
“主子!”星儿跑进来,一张脸被吓得惨白。
“怎么啦?”
“淑妃娘娘和贤妃娘娘过来了。”
啥?她们怎么会上她这里来,要见她,直接叫她过去就行啊!
迅速盖上木匣子,她问:“人呢?”
“在小厅里,月儿伺候着。”
章瑜婷飞快换上衣裳,有钱好办事,虽然未得内务府厚待,但现在她食衣住行样样不缺,至于育乐……小阳子、小辰子正变着花样,从外头捣鼓些有趣的东西送进来。
进厅里,贤妃正嫌弃地用帕子贴贴唇,把味道不像样的茶推开。
章瑜婷在心里道:莫怪她,她一幅画顶多能卖上几百两,喝五两一斤的茶已是极限,哪能像宫中供奉,随随便便就是一两百金的茶叶。
淑妃也喝不下这茶,但她觉得章瑜婷可怜,便入境随俗了。
“瑜嫔,你母亲另嫁他人了,对吧?”贤妃心直口快,直接说明来意。
“是啊。”章瑜婷不懂贤妃为什么问这个,她不是也给了添妆?
“嫁给人称神医的温大夫?”贤妃又道。
章瑜婷更不解,早知道的事情怎又挑出来说?
但谁教人家位分高,人家怎么说,她都得乖乖往下接,贤妃想装无知,行!她陪着演。
“是,温大夫是妾身的师父,自小便将妾身带在身边教养,家母生下妾身之后,身子亏得厉害,幸得师父悉心诊治,才能恢复。”
“他们之间早有情愫?”贤妃道。
“还请娘娘慎言,家母与师父以兄妹相称,发乎情、止于礼,从未做过逾越之事。”
“瑜嫔妹妹别急,姊姊并非责怪你母亲,只是想知道,你母亲琵琶别抱,会否受尽天下人非议?”
“首先,家母与师父是皇上赐婚,谁敢多加议论;再者,天下人并非全都眼瞎,明眼人自能看出真相,就妾身所知,如今议论父亲宠妾灭妻者更甚。最重要的是,即便没有皇上赐婚、即使受尽天下人议论,妾身认为,与其守着绝望过日子,女人更应该勇敢地为自己争取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