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宴摇啊摇啊,总算把这个不靠谱的爹摇醒了。池鸷也只是摸了摸池岁宴的脑袋,转身继续睡。
还不到一个月,池岁宴又高了一点,才化形时准备的衣物已经穿不得了。
他现在有五六岁男童的身高大小,真是一天一个样。用不了多久,父子俩没准差不多高了。
池鸷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儿子抓着他的手在玩。
池岁宴的小手捏着他修长的手指,池鸷早就醒了,装睡看他。
然后池岁宴把他手指放进嘴里,像才长了獠牙的小狗,急需磨牙一般,咬着池鸷。
白泽推门入内,正好看见池鸷半脱池岁宴的裤子,在打他屁股的一幕。
最后的结果是,家庭地位最低的池鸷,在一旁捂着被白泽拍过的头,双眼冒火地看着小小年纪就会装可怜博同情的池岁宴。
白泽抱着池岁宴,“你去替我看折子。”
池鸷道:“那你呢,带孩子吗?”
“我去春度阁看看。”
池鸷沉默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乔装后,在不惊动所有人的情况下,到了春度阁。
满头花白的老鸨在整理着幸儿的遗物。她抹了抹眼泪,对白泽行礼。白泽亲自扶她起来。
白泽道:“多谢你这些年照顾幸儿。”
老鸨是知道内幕的,是幸儿除了白国主和池将军外最信任的人。她照顾了幸儿那么多年,很了解幸儿经历的事。
老鸨道:“幸儿也很照顾我。她就像我的女儿……哎……不提了。您看您要拿什么,留个念想,就尽管拿吧。”
幸儿的遗物白泽一件都没有要。
池鸷扫了一眼,在妆奁夹缝里看见了一封已经泛黄的信。
那封信没有署名。
封皮材质,让他想起白国主身死时,压在砚台下面的那封信。
池鸷不动声色地把信塞进袖子里。
白泽打开了食盒,玉莲糕一如往昔,躺在食盒底层。
不同的是,玉莲糕表面泛起了幽绿的光,像还是玉莲那般耀眼。
池鸷道:“幸儿的残魂,附着在这玉莲糕里?”
“嗯。”
白泽把玉莲糕收进了玄戒内。
池鸷伸出手,一根根手指向下压进掌心,“水灵魄,金灵魄,土灵魄,木灵魄……你只差火灵魄,就能布阵了。”
白泽道:“火灵魄在步止戈那里。现在步止戈因为毕方灵力大增,最为棘手。”
池鸷道:“如果你想要,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取回来,了却你一个心愿。”
他这种话已经说过无数次了。白泽也只是听听,随即一笑,不同意也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