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第一次如敌人般对峙着。
池鸷心里很不好受,道:“你冷静一些,我陪你一起去,我们想想对策,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白泽眸光冷冷地看着他,“我不能用安国的安危去赌另一种可能。”
池鸷表情冻住,“你的意思是,就因为那个大臣告诉你,幸儿的身上最早出现瘟疫的征兆,你就要去杀了她吗?”
白泽道:“你不懂。幸儿与安国的灵脉息息相关。毕方好手段,把邪气种在了幸儿身上。瘟疫不是无根而起,幸儿就是安国的土。邪气种在幸儿身上,就是种在了安国的大地之上。”
“我知道,那该死的灵脉。你们身上该死的责任。”池鸷大声道,“你给我时间,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我去杀了毕方,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白泽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当他露出这样无波无澜的眼神时,池鸷最为慌神。
“你别这样看着我。”
“池鸷,你有什么办法?凭你的能力,真的能杀了毕方?”白泽字如刀割,刀刀割向池鸷,“你真的能保护我,保护安国吗?还是嘴上说说,你能做到什么?”
“你看我脸上的两颗痣了吗!”白泽指着左边,“这颗是与白国主的誓约,他让我,必须守护好安国!”
池鸷声音发颤道:“那另一颗呢?是池将军吗?为了这两个誓约,你可以什么都不顾是吗。”
白泽从不会说美好的假话,直言道:“是!”
池鸷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摆一般,怔证看着语气伤人的白泽,好像这些日子的温情,对白泽而言只是泡影,可有可无。
“那我算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池鸷感觉说的每句话都让他呼吸困难,“我从一开始,替代品都不配,是吗?!白泽!你是不是从来都瞧不起我!”
白泽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刻,见池鸷还是想阻拦他,便施法推开了池鸷,飞快地朝春度阁而去。
池鸷任由自己灰头土脸地摔在地上,拳头砸在地上,他快速站起来,追着白泽的步伐。
因为瘟疫横行,平日里人声鼎沸的春度阁,今日的春度阁出奇的冷清。
春度阁内,老鸨陪着幸儿,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人间灯火,众生百态,每一盏没有熄灭的油灯好像都有自己的故事。
老鸨拿了件披风。“夜里凉,幸儿你披上。”
“多谢。”幸儿对她笑笑,“嬷嬷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老鸨把披风放在一边,然后出去了,留给她一个人思考的空间。
幸儿看见楼下出现一道残影,只是眨眼间,那影子犹如鬼魅,已经出现在房间里。
“你来找我了,”幸儿回头看着白泽,“那我的猜测是真的了。安国这次的瘟疫,是因为我?”
白泽手负身后,摩擦着玄戒,“不是,但与你有关。”
幸儿失落地点头,“因为我影响到了安国。”
白泽道:“你没有错,是有人利用了你。”
“那怎么办呢?”幸儿又看了一眼窗外,“怎么才能让百姓们免受瘟疫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