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津把时斯杀了?”
“夺权了夺权了!时家要变天了!”
“快通知时家!!!”
顾灵挤过人群进来,嗅到空气中酒的气味时,面色大变,再嗅到时斯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面色二度大变,她厉呵开口:
“立马封锁现场!调查所有可疑人员!”
“来几个beta,把房间那服务生拖出来审问!”
“敢在我顾灵的地盘上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顾灵姐,我们先走了。”时津从谢归怀里探出头,声音有气无力。
“行,这次的事情我会认真调查,给你们一个说法。”顾灵点头,目送谢归抱着时津离开。
她靠近时斯,面色严肃,低声问,“时斯,你还好吗?”
时斯闭眸,“叫我助理来送我去医院,准备好抑制剂,大量的。”
。
谢归将时津带回了他新的住所,同样不大,时津淡扫了一眼,发现这房间布局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他现在没有精力去深思房间布局,他甚至没有力气说话,任由谢归将他放在沙发上。
看他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出碘酒和医用纱布,半跪在他跟前,给他扭到几近骨折的脚踝归正,再暖了手,擦拭碘酒,给他已经肿起的脚踝慢慢按摩消肿。
时津痛的五官扭曲。
他学不来时斯,他怕痛。
怕痛的人就是容易心善,心善就容易被人骑。
时津忍着痛,忍得眼眶都蓄着泪,“谢归,你说,该怎样才会不怕痛?”
“都是装的。”谢归说,“死人才不怕痛。”
“呜——”时津痛的要哭了。
谢归瞥一眼,“有什么好忍的,哭啊。”
时津就真的不忍了,哭的惊天地泣鬼神。
谢归拧眉,“你还是忍忍吧。”
时津已经不是为脚痛而哭了,他为这次“兄弟夺权自相残杀”的事情曝光后而哭,他已经可以想象时家那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后的凝重表情。
大伯时蓬克肯定又在痛斥他的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宁老这时候说不定也会跳出来作妖,还有时家那群本身就不太支持他的老家伙们。
他们会齐齐围攻时老和他父母。
他的行为,却要在乎他的人来买单。
他母亲赵唐思一定是最先顶不住的,因为母亲最爱他。
她看不得自己养大的孩子被人如此诋毁,她会跪着求时老收回继承人的位置,给谁都好,就是不要再让她的孩子遭受这样的压力了。
她从来不求孩子能有多大权利,她只希望孩子健康快乐。
父亲……父亲能怎么说呢,亲手“废太子”,对于他来说,是煎熬而痛苦的决定。
时老……时老会让老张咬他吧,说他是不争气的东西。
但,真不当继承人的话,对他而言好像是件好事。
时津瞬间收声不哭了,他看了眼谢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