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冒昧的问一句,他怎么了?”
程威感觉这情况有些不对啊?
坐在雷浩杰一旁的是一名风韵犹存的少妇,虽然有四十来岁的年纪,但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她的身份可不一般。
乃是云海市玉石协会的会长。
在玉石鉴定方面,那也是专家级的。
她微微一笑,看着程威笑道:“小弟弟,这小兄弟刚才说雷老这里的那件鲁山花瓷是件赝品,雷老现在正在发火呢。”
“嗯?”
程威之前忌惮黄严,都是憋着。
但现在听到陈秀艳的话,心头大喜!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川竟然这么能作死。
竟然敢说雷老这里的物件是赝品?
纯粹是嫌自己活够了啊。
他当即就蹦了出来,看着秦川哈哈大笑:“哈哈,秦川啊秦川,你这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正所谓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知道雷老是谁吗?”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
秦川对程威可没什么好脸色,冷厉的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
不等程威把话说出来,秦川就已经再次将那鲁山花瓷拿了起来,看着雷浩杰问道:“雷老,您是这方面的前辈,想来您对鲁山花瓷也非常了解。”
“晚辈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一下。”
“请问鲁山花瓷的底釉以什么著称?”
“哼!”
雷浩杰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喝道:“你这是在考我?”
“哼!”
“以厚著称!”
虽然雷浩杰十分的不爽,但还是回答。
他倒是要看看,秦川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来!
秦川继续道:“那造型呢?”
“鲁山花瓷的造型当然是以丰润,圆满,庄重而著称了,从来都是拒绝小巧,秀丽等。。。。。。”
说到此。
雷浩杰的语气没有那么生气了,反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秦川手里的鲁山花瓷。
似乎已经看出了点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
“那他的釉花呢?”
“也就是它的艺术价值在哪儿?”
雷浩杰的语气变得微微凝重了起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贴合自然之美,没有任何装饰或者是做作的故意之感。”
“没错。”
“鲁山花瓷乃是最早在高温中产生窑变的瓷器,对于窑变瓷器,最著名的莫过于曜变天目,当然作为窑变之主,就是因为釉色的不可控。”
“然而这件鲁山花瓷显然不一样。”
“雷老。”
“相信您现在也看出来了吧?”
雷浩杰的脸色已经变得凝重了些许,他下意识道:“这物件的厚重感没有那么浓厚,且底釉有些薄了,虽然跟其它瓷器比起来也算厚重,却达不到那种厚重感。”
“而且这窑变花色乍眼一看还挺自然。”
“但细看就有些做作的味道。”
说到最后。
雷浩杰的语气完全变得沉重了。
虽然他极不想承认。
可事实却是,他这一次真的打眼了。
他迫不及待的来到秦川面前,将这鲁山花瓷拿过来细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呢喃道:“还真是件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