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四海眼见那长剑袭来,面色决绝,挺起胸膛,却要硬受那一剑。
“走开!”
正在此时,稚嫩的喊声在他耳畔响起,他和常笙的身子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就在那剑要刺中严四海之时,二人竟被突然出现的一股力生生给推离了剑的行进方向。
严四海和常笙重重摔落在,抬起头时,却见周喜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原先所在的方,那长剑擦着周喜儿头顶的丝,呼啸而过,惊出严四海一身冷汗。
常笙飞快的跑了过去,将周喜儿抱在了怀里。
严四海起身,冷冷的看着一剑,身后远处,长剑坠的声音清脆响亮
“一剑没有了剑,现在形势逆转了。”
这一击非但未能竟全功,还失去了手中剑,一剑目光清冷
“我会记住这一次的耻辱。”
话音未落,一剑身影已然没入了黑暗之中。
严四海擦了擦额上的虚汗,暗自侥幸,若非那一剑过于轻视他们,想要将他二人一击毙命,恐怕他们真的活不过今晚了。
他看向另一边的常笙和周喜儿
“小子,你倒是不怕死。”
周喜儿神色峻厉,眼中毫无惊惧之色
“大丈夫生当世,自要满怀壮志,立不世功业,哪有闲情怕这怕那的。”
严四海浑浊的瞳孔里,满是周喜儿峻厉的面容,良久,他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说的好,江湖儿女,心中所求大过,生死之事,不过茶余饭后的闲话尔。”
常笙眼看这一老一少胡言乱语,娇斥道
“呸!什么狗屁歪理,快睡觉,明还要赶路呢。”
…………
四月二十三日
清晨,常笙三人沿着官道继续前行。
但自清晨起,常笙便觉得有些怪异,官道两旁,时不时会听得不同飞禽的叫声,断断续续,不论她们走多远,似乎总能在附近听到。
周喜儿自然也听到了这些叫声,他看向常笙
“姐姐,今怎么有这么多鸟叫,昨日也没有啊。”
常笙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哥说过,飞禽走兽的感知能力比我们人要强很多,难道是有什么变故生了。”
严四海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吊儿郎当说道
“谁知道呢,兴许等会跳出来一头巨兽,将我们都吃了。”
常笙白了他一眼,指着官道旁的树林
“既然如此,不如你去那边探探路吧。”
严四海嘿嘿一笑
“不打紧,经过昨日我可学聪明了,两边道上,我都放了飞虫探路,目前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常笙道
“只是这飞禽忽然如此活跃,实在奇怪。”
严四海神秘一笑
“它们叫它们的,我们走我们的,互不侵犯便是。”
说话间,前面遥远处,一块石碑立在道路旁。
“应该是太央界碑。”
严四海双眼微眯,吐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
“见着太央界碑距离太央城,也就不远了,再有大半便能到了。”
此时,周喜儿问道
“我一直有个问题,你们这一路走来,为何不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