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翊极淡地嗯了声，他说景观方面没有那么着急：“可以先做一套分析图给我。”
唐柠没懂他的意思：“分析图？”
温时翊点点头。
“基地分析？周围环境分析？人流分析？还是市场调研分析啊……”
温时翊说：“都要。”
唐柠：“……”
“可以的话，越多越好。”
唐柠有点头疼：“你是不是忘了，我最不拿手的就是做各种分析啊？”
温时翊淡淡地瞥她一眼：“不拿手才更要多锻炼。”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唐柠一个脑袋两个大，“你这完全就是要把我发展成全方位的建筑人才啊。”
温时翊嘴角微微弯起。
唐柠赶紧求饶：“你可饶了我吧。”
温时翊唇边笑容更甚，他伸手摸了摸她耳边柔软的发，忽然想到什么，指尖一顿。
唐柠很快发觉他微小的动作，顿了下，扭过头来：“怎么了？”
温时翊摇摇头：“没什么。”
唐柠干脆放下鼠标，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凝眉道：“从今天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怎么啦，因为我和小白见了面，不开心啊？”
温时翊捉住她毫无攻击力的胳膊，又顺势摸到她的手，包在掌心里捏了捏，淡声道：“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
温时翊目光柔柔地看着她，默了几秒，将今天陈燃发给她的邮件内容，一一说给她听。
五分钟后，唐柠的神色充满复杂的情绪。
“所以说——”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们被取消成绩的这件事情，可能和蒋晗有关？”
温时翊垂下眼帘：“不是可能。”
是一定和她有关。
唐柠唇瓣张开又合，想了几秒，还是什么都没说。
温时翊握紧她的手：“不开心？”
唐柠摇摇头。
“那是……”
“突然想起一件事而已。”
温时翊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唐柠抬起头，往他身边靠了靠，又主动把脑袋搭在他肩头，这才柔声说：“你还记得大三那年，我执意要参加的那个环境设计年度竞赛吗？”
温时翊侧目看她，点点头：“你是金奖。”
“当时蒋晗也参加了。”
“嗯。”
“我参加那个竞赛，其实完全就是出于一种莫名的好胜心。我知道对于蒋晗来说，大四学年的最后一个竞赛一定事关重要，老师也对我们说，要把机会先让给毕业班的学长学姐。可她喜欢你，并且明确地告诉我，不论怎样都不会放弃，所以我选择背着老师们参加了这个竞赛，发誓一定要赢过她，起码要向你证明，你选择我是对的。”唐柠用鼻尖蹭了蹭他肩头，“虽然最后还是在你的帮助下，才取得了竞赛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