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尘的身体依旧滚烫,显然浅尝辄止只能给他挽回些理智,治标不治本。
“你回去吧。”余晚之说:“让澹风送我回余府。”
“不,你和我一起下去。”沈让尘说。
“我这样怎么下去?”余晚之羞恼道。
她头被蹭乱了,丝散落在脸颊,这模样一看就知道不简单。
余晚之想将头撩到耳后,抬手时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看自己掌心,又嫌弃地放了下去。
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沈让尘瞧在眼里,伸手去抽她间的簪子。
余晚之偏头一避,“你干什么?”
“帮你重新绾。”沈让尘摊开手,“我的手是干净的。”
这话听得余晚之一阵羞臊,抓过他的袖子泄愤似的一阵乱揉。
她甚少有这样小女儿的情态,沈让尘看得一阵心痒,抽走簪子的时候鼻尖在她间轻轻蹭了蹭。
重新绾上头,虽然换了样式,好歹端庄不会失礼。
沈让尘掀开车帘,车辕上空无一人,澹风不知去了哪里。
这结果对余晚之来说至少是好的,不用面对澹风。
沈让尘先下马车,回身伸手接她,余晚之钻出马车,余光刮过角落里的帕子,两根手指捻起来,趁其不备塞进沈让尘的袖子里。
她才不想回头被人收拾马车的时候现,那可是她的帕子。
那帕子还没干透,触感冰凉,黏腻地擦过他的手腕,落入袖袋中。
“你的!”
“我的?”沈让尘似笑非笑,朝她伸手,“下来。”
余晚之搭着他的肩,不忘反驳,“不是你的是谁的?”
沈让尘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下车,“一部分是你的,一部分是我的,若再严谨些,我也是你的,所以全是你的。”
这话看似一本正经,实则没一句简单的。
“你放我下来。”余晚之说。
要是她被他抱进去,保不齐旁人还以为她和他在车上怎么了。
落地时,余晚之佯装恶狠狠道:“帕子送你了,全是你的。”
沈让尘牵着她踏进大门,才看见澹风坐在门房的板凳上。
澹风正准备起身,沈让尘一个眼风扫过去,对方瞬间明白了什么。
余晚之落后半步,看见澹风闭着眼,应当是睡着了。
幸好,她庆幸地想,否则太尴尬了。
院中的下人也没歇息,主子一回来,院中顿时热闹起来。
沈让尘站在檐下吩咐人前去余府报信,说余晚之要晚些回。
今夜宴上谁也没有吃好,方才在马车上就听见她肚子叫过一轮了。
“吃什么?”沈让尘回头问她。
“面条吧。”
“好。”沈让尘吩咐下人,“煮一碗阳春面,鸡汤做底,再把既白叫过来。”
他转身进房,忽又想起一事,“还有,浴房不必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