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的鼻骨,都可以当滑滑梯了。
难怪他每次吻她,都要在摘了眼镜之后,把她的脸扳开一些,方便更深入。
且惠看了眼脚下,这张地毯被人换过了,成了浅咖色,似乎材质也不同。
她想起昨天,那个彼此情志都很激烈的午后。
沈宗良只进来了三分钟,就让她浑身软得不像话,水流到地毯上。
从前不敢信,那么老派陈旧,举止从不逾矩的一个人,做起来竟然那么凶。
在她失禁了几回之后,还耐着性子哄她说,再来一次。
且惠晃了晃脑袋。
只是想一想,脖子上就泛起了红,面庞发热。
她不由自主地想找点事做,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床头放了一只青瓷碗,碗底残留半团漆黑。
沈宗良重养生,且惠闻了闻,一股药味,应该是睡前喝来醒酒的。
她刚要拿到外面去,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且惠惊得回头,“你醒了?”
chapter44
日光静静的,晒在冷绿的墙角杂草上,被窗格子旁的白纱帘一滤,变得灰蒙蒙。
沈宗良一只手覆在眼睛上,淡声道:“别走,我头疼。”
且惠把碗放下,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头,又被他一把捉住。
她挣了挣,“你放开,我不走。”
两只手都被他这么钳着,实在难受。
他也没睁眼,说话低低柔柔的,“上来,陪我躺躺。”
“嗯,只躺躺是可以的,别的不许做。”
且惠有了前车之鉴,她打算先做君子,和他讲好条件。
沈宗良阖着眼,“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
她吃吃地笑:“讲得好像你七老八十了似的。”
且惠抱怨了句,两下就踢掉了鞋子,松开低马尾,和衣躺到了他身边。
她扭动两下,离得他远了一些,停了动作后,房内霎时静了下来。
一时也难再睡着,且惠的目光都落在窗头那排摆件上,一色的紫檀雕花,工艺考究。
正愣着神,沈宗良忽然翻个身,强健的臂膀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