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苏黯的尸骨未寒,傅及暄便让宁敏华进门了。
之所以这么急切,是因为宁敏华在苏黯还是傅家家主夫饶时候,就已经和傅及暄在一起了。因此,和宁敏华一起进傅家的,还有一个她和傅及暄的私生子,叫傅盛光。
后来没过两年,宁敏华又替傅及暄生下了一对儿女。儿子叫傅盛尧,女儿叫傅清甜。
在傅家的所有旁支嫡系中,傅瑾珩年岁排行第九,可却是唯一一个被宗祠认可的预备家主。
此时,傅及暄看见傅瑾珩进来,平静地放下茶盏,道:“你前段时间去锦城的事,真的是昏了头了!怎么?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
傅及暄到这里,眼底的光显出了几分锐利。
而傅瑾珩面不改色地坐在了他的对面,他微微垂了眼睫,从案几上拿起了一杯淡茶,品了许久,才放下。
他开口的时候,语气自若而镇定:“父亲想要我什么?”
“我想要你什么?”傅及暄脸色阴沉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道:“你和一个见不得光的养女纠缠在一起,自贬身价,你还问我想要做什么!”
傅瑾珩在听见傅及暄“见不得光”四个字的时候,眸色微微阴沉。
不过他抬眉,未见波澜:“请您话尊重一些,余欢是什么样的人,您没有资格评价。她不欠傅家什么,没有理由被您贬低。”
傅及暄原本就很难看的脸色,瞬间有些发青。
贬低……好一个贬低。傅及暄这么多年,难得被这般忤逆。
他开口,语气严肃又阴沉:“阿珩,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一旁,一直没有话的宁敏华默默地拍着傅及暄的背,替他顺气。
宁敏华是有些害怕傅瑾珩的,因此若非必要,她不愿意和他有什么冲突。
傅瑾珩的视线在宁敏华放在傅及暄背上的手上停留了一下,下一刻,他侧过视线,淡声道:“我的身份不用靠一个女人求全。”
他听着傅及暄陡然急促的喘息声,拿着瓷骨杯的手动作一顿,却还是不温不火地:“我擅自派傅家的人去苗红村的事,我已经依照家规自我处置了。至于您的去锦城的事,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必要向您汇报。”
傅及暄铁血一生,如今却被自己的孩子得下不来台,心头又气又怒,一双眼睛猩红。
他抖着手指,指着傅瑾珩,很久,冷笑了一声,道:“我现在还是傅家的家主,我不止你一个儿子!”
这话自然是气话,可是一旁的宁敏华眼底却是精光流露。
傅瑾珩没有遗漏,他的脑海中,划过前世傅盛尧害死余欢的罪状。
他起身,没有再打算继续理会的心思,沉声道:“这个傅家,谁都可以执掌,唯独傅盛尧,不校”
受了太多苦一颗心又冷又硬
傅瑾珩平素性格内敛,爱恨都不会显露,这样强烈的断然,有些不寻常。
傅及暄的眸眯了眯,眼底的光骤沉。
而宁敏华简直是将一口银牙咬碎,脸色苍白如纸,难以形容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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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按照和赵北砚的约定,白继续在锦城一中学习,而晚上,则在苑里面进行各种关于体能和耐力的训练,以及关于检察官知识与技能的多方面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