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难得没有反唇相讥。
她将羽绒服穿上，低声道：“谢谢。”
魏昀愣了愣，才嘟囔：“谁要你的谢谢？”
余欢却是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解开了和傅瑾珩之间的心结，她发现，自己可以更容易感知到旁人对自己的善意了。
等到余欢离开了，肖正捷才惊讶地看着魏昀：“我刚刚没看错吧，余欢是在笑？”
魏昀没好气：“你没见她笑过？”
“不是没见过，是没见她这么笑过。妈的，有点温柔。”肖正捷完，脸色一红。
魏昀看着他一脸的荡漾，没有留情，踹了他一脚。
肖正捷很生气：“靠，尊老爱幼你懂不懂？”
然而，某个不懂尊老爱幼的人，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我可以做你最喜欢的那一个吗
已经很晚了，三个人在酒店吃了一顿便饭，之后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余欢到达住所以后，给傅瑾珩发了一条信息。
一张房间的照片，搭配一段简短的文字：“已经到了。”
傅瑾珩回得很快：“住的惯吗？”
“没有这么娇气。”余欢回道。
之后的时间，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路上有女孩子吗？”
“就我一个女的。”
这一次，傅瑾珩沉默了很久。
余欢耐心等着，终于听见叮的一声：“你和他（们）关系好吗？”
“还可以。”
“比起我呢？？？”
余欢愣愣地看着这四个字，她几乎都能想象得出傅瑾珩一脸严肃，面沉如水的模样。
她不由得笑了，回道：“没有你好。”
余欢本以为，这个问题就算这么过去了，谁知傅瑾珩又发了一句过来：“那，我可以做你最喜欢的那一个吗？”
余欢不自知地微笑：“可以。”
她刚刚发完，电话就响了。
余欢看着屏幕上的阿珩二字，没有犹豫地接起。
电话是傅瑾珩自己存的，这个备注，自然也就是他的手笔。
不过这么久以来，上下两辈子，余欢几乎都没有这么叫过他。
除了……除了上辈子在情事上承受不住，她才会讨着饶喊他“阿珩”，求他快些结束。
这两个字太晦涩隐秘，以至于余欢接起电话的时候，脸有些热。
而傅瑾珩的声音，已经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他：“欢欢，可不可以把刚刚那句话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