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果一开始见到乌冬,当天又在前殿遇到乌函,然后陆长松跑来跟她说,这两人是有关部门的人,她反而会更加怀疑陆长松的目的。
可是他偏偏没说,一路看着她又是偷东西又是攒局又是下药的……
陆长松忽然说:“我可不知道你要下药。”
段青:“我说出声了?”
陆长松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转身从水池里捞起一把青菜,洒进锅里。
段青斜靠在门边,看那根粉色的围裙系在他腰上,宽松的道袍下显露出精瘦的腰线。
她问:“有关部门的人,为什么要监视你?”
陆长松从墙边挂钩上拿下一个漏勺,厨房顶灯晃悠悠的,落下温柔的光。
他没有看段青,慢慢地说:“这个嘛,真的说来话长。”
等乌冬乌函姐妹俩拖着腿都吐软的那茸然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她们精心准备的一桌菜肴都已经不见踪影,小重阳坐在空荡荡的桌子旁边,满脸便秘样。
连白天新买的那盆兰草都不见了。
乌冬疑惑:“陆道长和段小姐人呢?”
段青从角落的小厨房里探出头来:“这儿呢!”
乌冬打眼一望,厨房门洞大开,段青抱着手臂靠在门边,那身姿,竟然跟懒洋洋的陆道长越来越相似了。
至于懒洋洋的陆道长,则是腰间系着一根粉嫩嫩的围裙,发髻盘在头顶,正冷着一张俊脸,动作利落地用漏勺从灶锅里捞起面条。
乌冬:?我菜呢?
段青面不改色:“刚才小重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喷了好多口水进菜里,他觉得愧疚,把菜分给前山的狗狗们了。”
小重阳:?
乌冬目瞪口呆,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段青从她的视线盲点处,伸出一根手指,警告似的指了指小重阳,然后在脖子上一抹。
乌函把那茸然搁在椅子上,嫌弃又心疼:“你看你,总是这样冲动,办事不成,还要坏事。”
那茸然依然有点头晕,脑子里似乎被什么浓浆堵住无法思考,他茫然道:“我坏什么事了?”
“对啊,这小哥坏什么事了?”段青两手端着面碗走出来,碗放在桌上,她笑眯眯道:“如果他不来,你们今天晚上,原本打算做什么呢?”
乌冬张开嘴,又闭上,似乎在斟酌应该怎么说。
陆长松端着个巨大的破木盘,里面盛着剩下的面碗,他踢了小重阳一脚:“别愣着,来帮忙!”
乌函动作迅速靠近:“我来我来!”
陆长松嘴角微勾,看向门口:“你们要等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转出来一个人,满头银色短发被抓得往后竖起,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