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受什么刺激啦?”田珊珊抱着花,看着我的眼睛。“听说,你昨晚被关在办公室啦?是咱小厉总英雄救美来的?你们俩个……没事吧?”
“谢谢,我饱了。”我吃光了她的早餐,站起来,“这花你喜欢的话,送你了。我上班去了。”
“啊,这女人被鬼附身了吗?完全不对劲啊!”田珊珊跳起来拦住我,“干嘛啊你?我有劲爆消息你要不要听?”
我摇摇头,完全不感兴趣,转身便走。田珊珊拉住我,“集团组织了一支队伍进藏,有好几十人呢!你不是说要去林芝吗?昨天早上集团高层会议就在讨论这事儿。”
“名单……定下来了吗?”我心中一沉,如果我有幸在列的话,就不会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消息。
“当然,小厉总自然是领头人!”田珊珊撇撇嘴。“好像,没有你哎!万宁,你别伤心啊,以后咱有的是机会。”
我苦笑着,别伤心?让我伤心的事够多了!
“这花,你还是处理了吧!!”田珊珊把那簇雪白的花儿塞在我怀里。
我干嘛要处理了?有病。我捧着花,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门开了,我愣愣地站着。不多人的电梯间里,厉尘扬浑身雪白脸色煞白一棵松似地立在那里。站在他身侧的年轻男子藏无可藏躲无可躲,一张笑脸灿若繁花,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眯笑道:“早啊!阿宁小姐!”
“邵先生?”我惊愕不已。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到我叫他,那邵瞳忙躲在厉尘扬身后。
“进不进来?”厉尘扬冷冷地道。
我抱着花儿一脚迈了进去。
“好漂亮的玫瑰花!”那邵先生眼眸流转,抬手一拦,“抱歉,阿宁小姐,你能等下一趟吗?”
厉尘扬皱眉,低沉沙哑着声音,厉声道,“还不进来?!”
我在那邵先生惊愕的眼神中走了进去。厉尘扬转身从那邵先生胸前的口袋里扯下那条纹绢帕,捂着口鼻。
什么毛病?
看着他就来气。
我故意将花举起,放在鼻子下小狗一样轻轻嗅着。
厉尘扬捂着鼻子,打了个天大的喷嚏!眼泪鼻涕哗啦而下。
电梯在十八层停了下来,邵先生忙把我推了出去,“大小姐,你快出去吧!要死啊!”
我被他推出电梯。一个踉跄,撞在一黑衣人身上。
“SoRRY!”我举起花,脸藏在花后,歉然道。
“我刚去《万象》找你,你不在。租房合同和钥匙放在你桌上了。”谢光寒看着我手里的花束,“花不错……”谢光寒顿了顿,笑道:“厉尘扬送的?那家伙……”他欲言又止。
我静默着,望着那花和那人,不说话。
“走了。”他挥挥手,转身离去。
我进了办公室,张敞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桌前翻着一份杂志。见我进来,抬眸一笑。“嗬!大美人早啊!好漂亮的花!”张敞把手里的杂志啪地扔在桌面上,封面上赫然印着鲜红的两个字:花儿!
《花儿》11月刊。
“早安!”我把花放在桌上,转身去拿花瓶。装了半瓶清水,将那些花一枝枝插在花瓶里。
“让我猜猜谁送的?”张敞将杂志放回存放杂志的木柜上,走到我面前,拿起一枝雪白的玫瑰,“白玫瑰代表纯洁之爱,冬青果寓意生命的延续。小厉总送的?我的妈呀,咱们那位花花公子竟然动真格的啦!他不会真想娶你要跟你生儿育女吧!?那混蛋来真的啊!”
张敞捏着那枝花笑得喘不过气来。
“发生了什么?这么好笑么?来来,讲来听听让我也笑笑呗!”门被推开,邵先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裁剪到极致漂亮的西装穿在那具修长的身体上实在过分帅气。胸前的手帕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