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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喝过牛奶的厚玻璃杯,兑进去一些水,再把这世界丢掷其中。

她总是躲在相似的暗处,躲在那玻璃杯之外,惶恐地看。那些混沌的倒影,颠倒的重叠的天和水,蒙蒙的,略有些扭曲。摩肩擦踵的人往往都是一种表情,一种郁郁不安又麻木不仁的表情。

好像他们也已经知道了,这世界不过是个不洁净的玻璃杯。

梁倾卧在床上不动,瞪着眼睛,怔看着窗外。

天边已有一轮下弦月,极淡,诡异地在这世界之外,打量着,像病人青灰色的脸。

周岭泉回头的时候,正看她脸上有一种颓唐又天真的神情,轻轻张着唇,动也不动,头发濡湿,散在白色的床单上。留下一些水痕。

虽是盖着被子,但看的人却觉得她很冷,脸上没有活气儿。

“看什么?”周岭泉问她。

他挡住那弯月亮,又像月亮一样弯腰俯瞰她。

梁倾看不清他眉目,却直觉他比那月亮温柔,好亲近得多。

她回了神,意识到他要来吻她。于是抻出双手圈住他脖子,迫他在床边坐下来,又攀上他的双膝,弯下自己的颈,将脸埋入他心口的位置。像个充满依恋的孩子。

周岭泉什么也没问,沉默地欣赏她此刻的示弱。

“我们。。。继续吗?”静了半晌梁倾问。

她其实想问周岭泉,有没有读过一首叫雨后兰波的小诗,诗里面写—“孤独是爱欲的机制,慵懒是情爱的活力。”*

周岭泉说,“今晚的事情耽搁不了。不过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他说完,便低头吻她。

梁倾没意料到,她会迎来这种克制又虚无的吻。他并不耽于唇齿的纠缠。

稍纵即逝。吻与吻之间的留白无从预判,他有心且纯熟的,给她制造这种悬置半空的颤栗。

男人的手骨骼大,覆盖她背部,很坚定地,像徒手掰牛油果,将她连皮带肉地发狠揭开。

她有种袒露灵魂的不安。

想不起来今天是否穿了成套的内-衣。

吻又落下了。

梁倾终于受不了这惶惶的暮色,闭上眼睛,感觉他手掌粗糙发热。

热气充沛得像可以将她的灵魂熨得平整些。

他还衣着整洁,这一幕甚是荒唐。梁倾强迫自己睁开眼去辨认,未见他眉目里有欲色。

“别闭眼睛。”他凑上来,亲吻她的眼。

早在那夜的酒吧里,他就想看了。他到底能够成就多少这双眼睛里的失控和沉沦。

梁倾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紧张地绷直了背,周岭泉察觉她的反应,在她耳边笑了,说:“紧张什么。”

又在她脸颊上孩子捣蛋似的,重重地一吻。

人便往下去。

梁倾不知道自己是睁眼或闭眼的。

只觉得那围裹着她的暮色不知什么时候已消逝了。

明明是电子烟火最盛的人造都市,梁倾却觉得她二人被一种绝对幽深的东西包裹,欲的虫茧,爱的窠巢,筑在时间和空间的塌陷之中,供他二人躯体的栖息和坦诚。

这让她安全,让她放纵。让她没有污秽和不洁之感,关于她自己的,关于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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