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不行么?我都不急呢。”
“不行不行。”
沈宁鸢用力摇头:
“我都为这件事受了这么大损伤,若是不让我知道结果,我死也不能瞑目!”
萧平铮眉头一拧,下意识道:“别这么咒自己。”
沈宁鸢干巴巴地说:“哦。”
“那请她进来行么?”
萧平铮无奈,只好叫林夫人进来。林夫人才进屋就满怀愧疚地行礼:
“王妃,让王妃在府中受惊,我林府罪该万死!”
沈宁鸢虚弱地伸出手试图扶她起来:“不关夫人的事,是我太过大意,才中了招。”
那日,沈宁鸢在林府失踪,林大人和林夫人确实吓得半死,后来知道是长乐郡主绑架了她,更是一阵后怕,这长乐郡主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也亏得太后经过这次,不再纵着她,安排了宫里嬷嬷重新教她规矩,还命长乐郡主在出嫁之前不得出院子。
此前是不得不郡主府,但在郡主府中还是自由自在,无人管束。这回太后派了嬷嬷过去,又禁她在一方小小院子里,还不知道要吃什么苦头,可京里所有人都觉得她活该。
“我知道王妃是想听我说什么,我这次过来,就是打定主意将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告知王妃。”
沈宁鸢心中一阵激动,感到自己的付出终于有了收获。
可恶的长乐郡主,她骨头好酸!
萧平铮屏退下人,又塞了一个枕头在沈宁鸢背后,林夫人见他没有离开,张开嘴欲言又止,又想到他是王爷,这府里什么事能瞒过他,遂也不纠结了。
“那方手帕是我还在闺中时送给一位好友的,我那好友姓徐名栀妍,是前太常寺博士之女,后嫁给先太子,为先太子良娣。”
林夫人还在徐徐道来:
“栀妍聪慧美貌,当时先太子风流蕴藉,如圭如璋,栀妍对他倾心已久,后经人几番牵线,终于如愿嫁入先太子府,与先太子恩爱甚笃,可惜好景不长,先太子身陷谋逆案,先帝绝情,将先太子府所有人员关入大牢,那之后,我就与她断了联系,包括先太子在内一干人等被秘密处决,我想着栀妍大概也是死了。直到,我看到王妃将那块手帕拿到我面前”
沈宁鸢早已怔住,她下意识扭头看向萧平铮,萧平铮眼中亦是震惊,但林夫人在旁,他强行克制,没有袒露更多情绪。
林夫人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
“现在王妃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将这个秘密告知他人了吧?也希望夫人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再让第三人知道。”
沈宁鸢正色道:“夫人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告诉无关人的。”
“我相信王妃。”
林夫人的话信息量实在太大,沈宁鸢觉得自己大脑爆炸,以她现在的体力,还是不要多想来的好。
“那个”她小心翼翼窥探着萧平铮的脸色,道:
“要不,你冷静冷静?”
萧平铮表情僵硬,似乎做不出其余神情,他点头,道:“好,我冷静冷静。”
“你也不要想太多,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