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种标志一般,插着木牌的地方高耸着一个小土包,和周围泥泞不堪的脚印形成鲜明对比。
亚伯。亚的房子没有门,站在外面就可以把他家一眼望到底。
他家里没有床铺、没有柜子更没有可供休息的椅子。
但一些碗具很干净,亚伯家只有他一个人,却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个碗。
沈鸣月与杜趁椿慢慢走进屋内。
室内昏暗,鼻间萦绕着潮湿霉的味道,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腥气。
沈鸣月将屋内整体都看了一遍,除了门外看到的东西外没有看见什么其他特殊物品。
警员散落在各个角落,翻看着每一个瓶罐。
最后大家集合,有些失望。
“什么都没有。”
“我也是。”
杜趁椿沉思,又在室内走了一遍。
在走过一块蓝布盖着的地板时,他脚步微顿。
沈鸣月也察觉到他踩着的那处不一般。
她上前用脚尖踢开那块布,鞋跟轻轻敲了敲那块地板。
“咚——咚——咚”
声音传至每个人耳边,沉闷中带着空荡,有些经验的警员立刻反应过来:“地板下是空的!”
蹲下去仔细查看。
果然在在整块地板上,只有这处分布着几条肉眼可见的细缝。
杜趁椿从一侧拿过生锈的刀,刀尖插进缝隙,手腕用力朝斜上方撬动。
一块正方形木板便被起开,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狭窄,朝里衍生出一道梯子。
杜趁椿拦住沈鸣月:“我先下去。”
沈鸣月不置可否,后退一步让出梯子。
木梯有点糟腐,杜趁椿踩上去时吱呀乱响。
没有灯光照明,杜趁椿落下的每一步都小心谨慎。
随着他的步步深入,地下室的种种也一点点在他眼前展开。
当杜趁椿脚下触到实在的土地时,一道轻微的“啪”声兀然在耳边炸响。
声落,昏沉而又摇摇晃晃的灯光骤然亮起,又在地下室中央聚集成一束。
这光很微弱,又足以使人更加看清地下室全观。
杜趁椿看完,声音如冰般冷,细听之下还能听见掺杂着怒意的颤抖。
“下来吧,都小心点。”
沈鸣月没踩梯子,直接一个纵跃,轻声落到地底。
警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美丽顾问矫捷的身姿,合起惊讶的嘴巴后还是老实地扶着梯子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