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力者在侧,更是省了顿驱车装载的钱。
后应沈辜的央求,王老爹带其到成衣铺里购置了四身衣物:两套大小冬衣,两套春夏的。
后又买些茶叶与墨纸砚,这才算结束。
不知觉中,酉时也将近了。
王老爹说再不回,便赶不上渡河的船家。
两人方启程回山。
。。。。。。
把米面放进小厨房,王老爹捶着肩头,低语纳罕:“奇了怪,今天村子怎么这样安静?现是下学时候,以往孩子们都大喊大叫地到处跑了。”
沈辜把衣服等物也放好,依言朝前院瞥了瞥。
却见众书案上的纸都凌乱不已。
若说是学生下学心切,不想收拾倒合理。
可刘玄淮的矮案上也是如此,那便真是奇特了。
要知玄淮此人,好洁爱净,更别提对那些书啊纸的珍惜宝贝。
这种样子,好似听见什么震撼的消息,众人慌忙跑出学堂一般。
正疑惑间,迟恕庸面目疲累地进来了。
当头望见王老爹,其喜怒难辨的脸难得露出一丝愧意:“王兄,您。。。”
“迟先生!今天村里是怎么了?没闻到烟火味儿不说,人影也都没有了!?”
迟恕庸抿唇,“王兄,您千万承受些。”
他看看沈辜,眼神晦涩。
沈辜不解,上前扶着他,这次没被拒却。
接着,迟恕庸沉声说道:“午时下学时,王苌回家吃饭,但直至下学,都没再回学堂。”
“原本以为是贪玩忘时,可半个时辰前,刘大上山砍柴,找到一件带血的鹿皮衣。依样比照,正是王苌今晨穿的。”
“将要入冬,山上野兽出没不止,王苌他。。。”
轰!
霎时间,七尺汉子站立不稳,王老爹粗糙的脸上露出实质性的惊痛神情。
他接连颤声问:“尸体。。。王苌尸身可找到了?”
迟恕庸缓缓摇头,“村中诸人皆上山去寻了,没见尸身,想来还有一线生机。”
闻言,王老爹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他告辞不及,如头悲痛的公牛般,冲出学堂,上山去了。
“先生。。。”沈辜思及王苌,那张怒气冲冲的少年面庞清晰无比。
若真被走兽吃掉,她心里也不忍。
于是自告奋勇:“我亦是王苌兄的友人,欲同去寻他!”
迟恕庸只说一句:“跟着村中人,莫独自逞勇。”
“是!”沈辜奔到墙边抢起长棍,一溜烟跑进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