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辜早不再是竹竿似的小子,如今她着一身利落的束身长袍,甩着已被磨得光滑无比的长棍,身背药篓,腰缚长鞭,踏白底皂靴,穿梭于深山高树之中,如清风畅意。
一头长也被养得浓黑如墨,面皮更是白净得像个富贵少爷,双眸里精光四射,好似寒星,摄人心魄。
她光站着不动,便是个肥马轻裘的俊秀少年,但只要眼波稍稍流转,便能让人瞧见其眉眼未遮的狡黠聪慧,让外人知道这少年可不只有一张脸出彩。
“玄册啊玄册,你又输了。”
“不行不行,再来一次!”
流水淙淙从旁边过,沈辜一棍挑起清流里漂浮的花瓣,将其甩至半空,纷纷碎花偕同水珠,撒了地上趴着的刘玄册满身。
惯常谁输了,谁就得被洒一身水。
乐罢了。
“欸,刘玄册,你就别自不量力了。我都打不过沈辜,更不用说你。”
王苌叼根长草,枕着手躺在高处的石头上,他晃晃腿,“就说你都输多少回了,还不死心。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太笨咯,太笨咯。”
“你!”刘玄册气急,他腾地起身,上身前倾,欲揪王苌打架。
可是他又想到自己打不过,霎时热情退散,抹着脸上的水,委委屈屈地看向沈辜:“阿辜,你看王苌兄,总骂我笨。”
“。。。嗯,我替你教训他。”沈辜憋笑,一棍甩开一汪水流,给王苌也来了通清洗。
“沈!辜!”
王苌根本躲不开,他迅爬起后,愤怒地看向沈辜,两手握紧成拳,缩在腿侧,却不敢砸出。
他和沈辜的武力差距,何止云泥之别,他才不会闲得没事去找揍。
于是他的怒火也只维系了半刻钟时间,便歇了气,扭头对付刘玄册:“你小子年纪也到了吧,是时候该去考学了。听刘大伯说,这几天你就要走了。好好备学,别到时候哭鼻子回家。”
“你。。。你,你你。”
说到考学,这真是刘玄册最痛恨之事。
几来,他也只有绝句做得好,可是论及文章,那真是难以言喻。
交了卷子,也是给众考官取笑。
他长得瘦弱,不爱舞文弄墨,却喜欢和沈辜在一起,学些拳脚功夫。
而王苌进学早失败过一遭,王老爹也不指望他能学过仕途出来,就吩咐跟着沈辜,以后前途都捡沈辜脚后跟的。
“行了,说及考学,我正有一事要说。”沈辜择地而坐,屈起左腿,认真道:“听闻北疆战事吃紧,我想去打仗,把阒贼都打退。”
她说得坚定,听者却为其担心犹疑。
“沈辜,迟先生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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