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一。
唐眠扶著傅時昭的胳膊,一瘸一拐地走進校園。
傅時昭一人背著兩個人的書包,一路將他送去了四樓教室。
上樓之前,傅時昭笑著問他:「要不我背你上去?」
唐眠趕忙拒絕,獨自邁上了幾級台階。
他是一覺醒來小腿和腳都很酸痛,但也沒到真的爬不動樓梯的地步,只是借個力會輕鬆一些罷了,休息兩天就好了。
雪球也因為那天晚上被遛得狠了,第二天在窩窩裡面癱了一天,狂炫了一大碗狗糧。
兩天之後,一人一狗重恢復了活力。
周三晚自習,唐眠早早寫完了自己的作業,撕下一張便利貼,疊成小方塊,讓身邊的同學一路傳給了衛海帆。
傅嘉草敏銳地捕捉到了唐眠的這一舉動,也跟著寫下了一張小紙條,打算晚自習下課傳給了樓下的人。
可這節晚自習下課唐眠並沒有和傅嘉草一起去樓下,而是當著傅嘉草的面叫上了衛海帆,一同出了教室。
傅嘉草心底頓時警鈴大作,趕忙跑下樓告訴了牧子塵和傅時昭這件事情。
傅時昭皺起眉,「他們朝哪個方向去的?」
傅嘉草回答道:「操場。」
他是和他們一起下的樓,到了一樓之後就分開了,全程都是衛海帆在說話,唐眠不咸不淡地回應著。
他聽到了他們的聊天內容,裡面提到了操場。
「我去看看,要是下節課沒回來你幫我圓一下。」傅時昭拿起牧子塵手裡正在擺弄的買的帽子,匆匆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朝著操場的方向跑去。
他倒不是特別擔心唐眠突然叫衛海帆出去說話的目的。
他知道唐眠肯定是想試探些什麼,也不怕他試探些什麼。
他只是對衛海帆的人品完全沒辦法放下一丁點兒心,他怕晚上漆黑麻烏的,兩個人呆在一起,衛海帆那噁心玩意兒會不會對唐眠動手動腳。
哪怕是碰一下唐眠的手也不行。
-
天已經有些熱了,白天教室里都開上了空調,操場上人不多,只有三兩不怕熱跑步或是散步的,空曠得很。
唐眠並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往前走著。
如果不是為了確認一些事情,他也不太想和衛海帆這種渣滓有任何接觸。
「有什麼話想問我嗎?」見唐眠一直不說話,衛海帆更加緊張起來。
上節晚自習的時候唐眠給他傳過來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下課有空嗎?去操場有些話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