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問她知不知情的,湛宛琪只沉默著搖了搖頭,藏在課桌底下的手指還是不覺攥緊了些許。
她知道同學們都沒有惡意,僅僅只是單純的八卦而已。
好在閨蜜及時帶著零食來到她的桌前,「趕走」了那些八卦的同學,估計是怕她還沒有走出那段感情覺得傷心,並沒有將衛海帆入獄的事情聯想到她的身上。
閨蜜也沒說些什麼,只是讓她以後一定要擦亮眼睛。
湛宛琪認真點了點頭。
經過這件事情她的戀愛腦已經被徹底摘除了。
只是之前給她發簡訊的那個姐姐的手機號註銷掉了,人也徹底消失,她都沒來得及與她好好道謝。
不過姐姐這樣做肯定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不然也不會這么小心謹慎了。
她心裡記著就好。
她會將這份善意繼續傳遞下去的。
等上了大學她就去當志願者,幫助更多與她類似遭遇的人。
也算是繼續與自己做下的錯誤選擇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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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周后天氣愈發燥熱了起來,唐眠每天都躲在空調房裡不願意出門,傅時昭只在晚上太陽徹底下山溫度降下去之後成功將他拉出去過幾回。
其實也不怪唐眠嬌生慣養,天熱容易出汗,戴著助聽器的耳朵也會不太舒服。
助聽器還是會更喜歡一個乾燥清爽的環境。
坦白之後,傅時昭不再叫唐眠「哥」了,而是突然變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稱呼,徹底放飛自我,不在唐眠面前再有任何偽裝。
譬如「哥哥」。
比單一個字曖昧太多。
譬如「小少爺」。
上一世他當了那麼多年唐家司機的兒子,可不得叫唐眠小少爺麼。
譬如「喵喵」。
「眠眠」兩個字說快了便成了「喵喵」,加上唐眠喜歡貓,這個稱呼倒也貼切。
……
聽得唐眠直接拿起畫筆在他臉上畫起了王八。
兩人的關係相比較以前來說也更曖昧了,但卻依舊沒有衝破那層屏障正式在一起。
唐眠給出的別彆扭扭的回覆是——對未成年傅時昭下不去手,等成年之後再說。
他們也確實需要一個過渡,需要一個契機,一個正式在一起的契機。
尤其是對唐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