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槐挂在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他看了陆嘉禾一眼,心下不免心疼起了对方。
完了完了,嘉禾这以后不就是个“气管炎”嘛!
“对了嘉禾,明天我们在书香斋酒楼有诗会,带弟妹一起过去吧?我们都好久没有聚一聚了。”江槐好想逃,生怕在房间里多待一秒惹程宜不顺眼被打。
“明天我们不一定有时间,最近在看铺子。”陆嘉禾也挺想和这些许久未见的朋友们叙叙旧,但是眼前和程宜找铺子的事比较急。
“这样啊,那如果你有空就带着弟妹一起来吧,正好我们也可以帮你一起张罗张罗找找铺子什么的。”
陆嘉禾闻言点了点头,“好,如果有空我就过去。”
“成,那你们先吃,我就先回去了。”说罢,江槐便和二人拜别离开了房间。
陆嘉禾将人送走后坐回到位置上继续吃饭,“你明天想去看看吗?”
“看什么?”程宜装作听不明白对方话。
“诗会。”
“你想去吗?”程宜眨着眼睛好奇地看向对方。
“我都可以,你想去看看的话我们就去,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就和你一起找铺子。”
程宜觉得陆嘉禾应该是一个讨好型人格的人,虽然很多人愿意和这种人格的人交朋友,但是这样一直无条件妥协的人活着也很累。
“你不用管我,你如果想去愿意带我去我就去,如果不想去就不去,不愿意带着我我也可以不去。”
以往陆嘉禾都是听别人的话,就算是她不想去的地方,只要是自己的朋友或奶奶说两句她也会去,可是现在程宜却让她自己做起了选择。
她眼神炯炯地盯着面前摆放着的菜肴想了一会,随后小声开口道:“想去,也想带着你去。”
“这不就行了,下次你如果想要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自己憋在心里不说,知道吗?”程宜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陆嘉禾的碟子里以示安慰。
陆嘉禾闻言点了点头,没出声。
“那我们赶紧吃饭,吃完出去找铺子,明天好空出来时间去参加诗会。”
二人在汴京城内兜兜转转找了一下午也没找到一间符合程宜心意的店面,不过程宜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将店面的位置选择在距离陆嘉禾书院近一点的地方。
第二天清晨,还在睡梦中的程宜就被敲门声吵醒。
她蹙眉不情不愿地起身将门打开,待到看清面前的人是陆嘉禾之后便又返回到床上打算睡一个回笼觉。
陆嘉禾见状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一直盯着程宜看,盯了一会见其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这才开口小声道:“今天要去参加诗会,你忘了吗?”
程宜闻声不想搭理对方,这才几点啊!谁家聚会会在清晨开始。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想要将外界吵闹的声音全都阻挡在被子外。
炙热的目光穿透被子全部打在程宜的身上,她没想到陆嘉禾这个人这么执拗,自己不出声她就一直这样盯着自己看。
“这么早干嘛呀?你们聚会都这么早吗?”程宜将被子掀开往陆嘉禾身上丢。
直挺挺坐在窗边的陆嘉禾被这突然一击吓了一跳,“不是,我想喊你起来一起吃早饭,然后陪你出去看看衣服。”
程宜紧闭着眼长叹了口气,她在心里不断地说服自己,古代人起得早睡得早自己要适应,要适应。
陆嘉禾见程宜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不敢说话也不敢发出什么别的声音,就这么抱着被子坐在床边,像一块望妻石一样盯着对方看。
良久之后,程宜终究是败给了这个执拗的小孩,起身披着从陆嘉禾房间里拿来的长袍跟人回院子里吃饭。
许久未和朋友相见的陆嘉禾很兴奋,她很期待今天的聚会,也很想将程宜这么有趣的人介绍给大家认识,虽然对方很暴躁,但她想着如果自己以后去了书院,程宜一个人在汴京肯定会孤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她也认识一些比较靠谱的新朋友。
吃过早饭脑子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程宜跟着陆嘉禾一起去了街上的成衣铺子。
虽然她不是一个注重穿着打扮的人,但是毕竟今天要见的是陆嘉禾的朋友,怎么说也要给对方撑起一些脸面,何况去诗会的权贵人士不少,自己如果能结识到一些契合的人,那么对于今后的生意肯定也是有所帮助的。
二人在成衣铺子逛了半天,最后一人挑选了一件相同颜色的衣服参加诗会的时候穿。
陆嘉禾看着时间还早,便又带着程宜到了附近的茶楼喝茶听戏,想要这漫长的时间快些过去。
“你以前总来这些地方吗?”程宜看着陆嘉禾轻车熟路地领着自己进了包间,心下不免怀疑对方以前是不是经常来这地方消磨时间。
陆嘉禾闻言以为对方又误会自己了,急忙摇头道:“我就来过一两次都是和江槐他们一起来的。”
“我又不干什么,你看你吓得那个样子。”程宜见对方慌乱的模样有些搞笑,一时间没忍住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陆嘉禾哪里知道对方这个样子是在憋笑,她蹙眉盯着对方看了几眼,接着又开口说道:“以前我都是在家或者书院看书,江槐他们怕我看书看傻了,所以偶尔就会叫上几个要好的朋友来这里听听戏放松一下紧绷的脑子。”
“这里没有什么特殊的服务吧?”程宜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将这个地方联想成了现代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她看着陆嘉禾单纯的模样,真心怕她跟着别人学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