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安听见长公主殿下摔东西的声音也与自家少爷一个状态,遂是直到现在所作的一切,二人表现出的不合都是假的,但是作为奴才的他,仍旧难掩自己心中的恐惧。
“你干嘛呢?快来啊。”程宜摔了半天东西都不见陆嘉禾上前和自己吵嘴,及急匆匆地走到对方身边小声嘟囔。
陆嘉禾闻声抬眸看着对方,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起身拿起特意给念念买的青花陶瓷尿壶摔在地上。
程宜见状整个人都愣住了,心想这事念念最喜欢的夜壶,要是用不上这个你小崽子没晚都会故意尿床,怎么还能把这个给摔了呢!
“你摔什么不行,怎么非得摔它啊!”程宜蹙眉,一脸火气地盯着陆嘉禾看。
与其相楚甚久的陆嘉禾,在见到程宜脸色的那一刻就知道对方这是真生气了。
“怎么了?不是要摔东西吗?”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到了眼前人,随即满眼疑惑地上前询问。
“你不知道念念最喜欢这个吗?屋里那么多东西,你摔哪个不行?怎么就非得挑这个摔。”
程宜心中的火气非常大,毕竟小崽子只要尿床,第一个波及到的就是她。而且她要是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那小崽子一直在潮湿的闯入上睡觉,要是得了什么皮肤病可怎么办。
陆嘉禾搞不清住状况,一边心烦程宜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一边又似乎觉得对方这是在与自己演戏。
“那离我最近,我不就顺手拿了嘛,再说一个夜壶,摔了就摔了,我给她重新买一个新的大的不久行了吗?”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了?你什么态度啊?”
站在一旁的陆安看着两位主子好似真的吵了起来,一时间又不敢上去触霉头了。
“公主殿下,驸马爷,门外有宫内来人求见。”
家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程宜咬着下唇盯着陆嘉禾狠狠地剜了对方一眼,随后气呼呼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谁啊?干什么来了?”程宜紧皱着眉头,语气不是很好。
门外的家仆早就听见了屋内摔打东西和争吵的声音,其实他都已经在门外侯了半天了,最后实在怕门外宫人等得急了,这才急忙大声禀报。
“回回公主殿下,小的也不认识,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带着两位姑娘来的。”家仆垂头声音颤抖,试图缩小在长公主殿下面前的存在感,以便对方将从驸马爷那里点着的火气撒到自己的身上。
“哼!”程宜闻言冷哼一声,随后转身看向还站在屋内破碎夜壶前的陆嘉禾,“中郎将真是好大的艳福,在外招惹的那些野女人,都找上了公主府了!”
陆嘉禾知道程宜的性子,也明白对反干这是在和自己说气话,不过现在有外人在,她不好上前撒娇似的安慰对方,只得冷眼地盯着对方,慢慢地离开了后院卧房。
程宜见陆嘉禾对待自己的这个态度气急的直跺脚!她看了一眼面前来禀报的家仆,随后疾步离开院子,去到正厅打算监听一下那两个外藩女人来她家想要干嘛。
门口一直弯腰鞠躬听着声音的家仆,见府中的两尊大佛走了之后,这才直起身板松了口气。
“公主殿下和驸马爷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吗?”家仆看着房间内狼狈的场景,忍不住一颗八卦的心上前与陆安搭话。
陆安闻言点了点头,“我看着情况是快要分家了。”
“啊?”家仆闻言脸上不免露出震惊的神色,“此话怎讲?”
陆安盯着一直在询问自家话的家丁一眼,心想这正是个将合离消息放出去的好机会,遂添油加醋般地编了个驸马爷变心要与公主合离的故事给家丁听。
“哎呀!”家丁听完陆安的话之后震惊到站不住身子。
陆安见起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说的话,遂开口嘱咐对方不要外传,紧接着便走出了卧房。
此等公主府桃色密文,怎么可能不在下人的嘴中流传,可谁都没想到,这事传着传着却变了味。
此番从宫中所来的两个外藩女子,正是陆嘉禾在梁京时王江找的那两个人。
本来程宜是想随意捏造点故事让众人都觉得她与驸马不合,可是这两个女人都来到公主府欺负到她的头上了,她怎么可能压得下暴躁的脾气。
“不知二位是何人?来我公主府可有什么事?”程宜坐在大门口,看向门槛外站着的两个蒙着面纱的女人。
她狠啊,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甚至连家门都不让那两个女子踏入一步。
陆嘉禾站在程宜身边,俨然一个好似被自家夫人抓到出轨证据的窝囊丈夫一样,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出。
门外两个女人见状忍不住蹙眉打量了门内人一眼。
“我们是使国前来京城游玩的,正巧与陆公子是旧相识,所以想来找他叙叙旧。”红衣女子说着还不忘向陆嘉禾抛出一个眉眼。
陆嘉禾哪敢与对方有什么互动,她转过身子,连个背影都没给对方。
不过这样子在程宜眼中可就不一般了。敢当着她的面挑逗她妻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此时正在念念尿壶被摔气头上的程宜,恨不得拔刀给对方砍成八块。
“哦?旧相识?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驸马有你们这样的旧相识?”程宜一点好脸色都没给二人,好似真的以为她们是来抢夺自己妻子一般。
“呵呵。”红衣女子闻言嗤笑,“陆公子与我们的事情,姑娘何须知道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