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面露苦涩:&1dquo;旁人我自然不管,可事关你,我怎么看开。”
杨逍与范遥兄弟情深明教上下无一不晓,如今听得他二人如此言语,胡青牛心生敬意,抱拳道:&1dquo;范右使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杨逍看向胡青牛,目光中略有几分感谢,而后锤了一下范遥的肩头:&1dquo;行了,别哭丧着脸,看着烦。”
范遥见杨逍如此豁达从容,没由来的酸涩,只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1dquo;还有一位姑娘也需要你去瞧一瞧。”杨逍见范遥不再说话,遂转头对胡青牛道。
胡青牛心中纳罕,杨逍可从来不会这样为别人开口,略一思索只当是青梧,便点头:&1dquo;这个好说,青梧姑娘本也是明教中人。”
&1dquo;不是青梧。”杨逍微微扬起下颚:&1dquo;她不是明教的人。”
胡青牛更纳罕了,究竟何人能让杨逍另眼相看?只是他自有规矩,沉默片刻后推辞道:&1dquo;既然不是明教中人,在下就不能救治。”
杨逍勾了勾唇,声音轻佻,好似漫不经心的开口:&1dquo;不能救治?”
胡青牛浑身一震,正待再言语时,却闻范遥道:&1dquo;左使夫人也不能救治?”
胡青牛惊讶的啊了一声,旋即点头:&1dquo;能救治能救治。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范遥自己不愿面对纪晓芙,便吩咐别人请纪晓芙过来此处。纪晓芙来时,杨逍范遥以及胡青牛三人正坐在院内相对无言。
纪晓芙走进院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面露局促之色。杨逍轻咳一声,胡青牛当即起身走到纪晓芙身边,开口道:&1dquo;在下明教胡青牛,受杨左使所托替夫人诊病。”
纪晓芙惊愕的转头去看杨逍,杨逍却好似浑然不知,只同范遥讲着话。纪晓芙尴尬的一笑,对胡青牛道:&1dquo;先生称呼错了,我姓纪。”
胡青牛有些疑惑,侧过头去见杨逍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料想着许是二人在闹别扭,便了然的点头改了称呼:&1dquo;纪姑娘。”
杨逍暗恼胡青牛将自己卖出去,面上却不动声色。范遥见他憋的辛苦,险些要笑出声来。
胡青牛引了纪晓芙坐下,伸出两指来替纪晓芙把脉。杨逍转过头来,看似不经意的瞥过,却无一时不在留心着胡青牛的神色。
胡青牛把脉过后,又上下打量一眼纪晓芙的穿着。见她穿着不薄,便对纪晓芙道:&1dquo;纪姑娘是体寒之症,倒也不算难处理。我开一副方子,姑娘照着喝上三个月便可痊愈。”
纪晓芙有些愣怔,她隐约想过自己是体寒之症,只是素日里除却怕冷些便无其他不适,便不甚在意。如今得胡青牛这么一说,只略微一笑:&1dquo;有劳。”
杨逍皱着眉头将目光投向胡青牛,显然他并不知晓体寒之症如何。胡青牛遂开口解释:&1dquo;这体寒之症其实只要平日里多注意些便没什么,只是纪姑娘由来已久,若不根治将来恐难有子嗣。”
杨逍目光动了动,却见纪晓芙毫不惊讶的样子,料定她早已知情。心中一时五味陈杂,辨不清是何滋味。
纪晓芙移开目光,对胡青牛道:&1dquo;先生可能取附骨针?”
胡青牛咦的一声:&1dquo;刚才给你诊脉,未曾诊出你身中附骨针,缘何有此一问?”
纪晓芙面色稍红,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些:&1dquo;是杨逍&he11ip;&he11ip;”
&1dquo;哦!”胡青牛这才恍然大悟,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不错,这两人定是在闹别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慢吞吞的开口:&1dquo;能取是能取,只是把握不大,况且还差一样东西。”
这回倒是不等纪晓芙回答,范遥先叫嚷起来:&1dquo;差什么东西?你方才怎么不说?”
胡青牛转过头,一脸理所当然:&1dquo;你方才又没问。”
范遥气急,分明纪晓芙也没问。但眼下绝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遂又问:&1dquo;差什么东西,我去取来。”
胡青牛摇了摇头:&1dquo;这东西怕是不好取。”眼看着范遥就要火,紧接着开口:&1dquo;倒不是我小瞧范右使,只是这样东西无人知道何处有。”
范遥不可置信的望向胡青牛,胡青牛继续道:&1dquo;要取出附骨针便只能断骨重接,可断骨重接则需要黑玉断续膏辅之。”
范遥听也未曾听说过这所谓的黑玉断续膏,自然也就不知道哪里有。他皱着眉头,又问:&1dquo;黑玉断续膏是什么?”
&1dquo;黑玉断续膏乃是金刚门的独门秘药,断骨重接非它不可。但此药配方秘密至极,不轻易传授于人,金刚门寻常弟子难以知其名,只有门中的少数高手方可得知其秘。”胡青牛解释道。
范遥眼底微红,紧盯着胡青牛道:&1dquo;你方才还说你会尽力!”
&1dquo;是。”胡青牛抱拳一礼:&1dquo;属下会竭尽全力。便是无黑玉断续膏属下也会竭尽全力,只是日后左使的手就废了。”
范遥顿觉全身冰冷,若是方才还有一丝希望,现在则是一丝希望都没了。杨逍见范遥如此,只轻轻一笑:&1dquo;命该如此,不必为我难过。”
纪晓芙立在原地,面上却不见悲色,她看着胡青牛:&1dquo;若是我能寻来黑玉断续膏,你可能治好杨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