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也不会锁卧室门。我主卧里还有一个座机,等会儿我把我的手机号抄一张小纸条贴在边上,这样如果我临时有事必须出门,你们留在家里也能联系到我。”
事情已经发生了,解决方案也给了。
好像也就只能接受了。
毕竟总不能真放着仅剩一步之遥的无人区什么也不干直接回去。
…
晚上乔治给他们在院子里准备了户外烧烤。
夜色中,跳着炭火星的烤架上依次摆着切片的牛腩、排骨,还有培根、香肠等各色食物。
你可以说这边镇上物资匮乏,但肉蛋奶这方面有各家农场供应,那绝对只多不少,一点不差。
至于那头狼。
大概是怕两人见到他害怕,乔治在两人下午交换洗澡的空隙,便自己到院子里给他放了,现在那个近乎等人高的铁笼空空如也,已然被搬到角落。
只是本就寡言少语的李银似是更加冷淡。
美食也没能暖化他分毫,吃饭间很少参与闲聊,喝酒就更不会奉陪了,就连薛凡点和乔治计划明天去无人区他也全程没发表过意见。
餐后,乔治大概对他依旧不太死心。
明知道镇上传开的消息里两人不抽烟,也还是过来给李银递烟,企图拉近距离。
李银这次直接演都懒得演了,前脚刚拒完,后脚当着乔治的面便从自己口袋掏出烟盒,敲出一根点上。
等于直接告诉乔治他不是不抽,只是单纯不抽你递的,让他别白费劲做没必要的事。
再三如此直白被驳面子。
乔治终于变成泄了气的皮球,丧气极了,很是无助望薛凡点:“我应该早点提醒你们关于手机信号的事是不是?李还是生我气了。”
薛凡点心说那是必然。
面上却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看李银烟盒上的中文字,说:“虽然你们都是我朋友,但我也没觉得你们两个必须相处得来。我们只是抽不惯你们的烟,还是更喜欢家乡的。”
但他们两个都出国多少年了,国内也没个亲戚朋友,哪来的家乡烟?也就是糊弄糊弄人,同一个壳子轮换用罢了,里面放的还是外国烟。
毕竟这年头,就是把青少年全部算到一起,也扒拉不出几个不沾黄|赌|毒的全乎人。
谁知道外人递来的烟里有没有加东西。
薛凡点见好友捏着烟略略走开几步。
这点默契他还是有的,立刻便知道这是到自己该上场了,于是也跟过去从烟盒里分了一根。
院子里夜色浓重,看不清人,但能看见两点燃烧的猩红晃在一起。
李银食指点点,敲下烟灰,黑不隆冬的眸子睨了好友一眼:“知道我想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