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财离开卫生室,一路在寻思,想二蛋这小子越来越能耐了,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令他不解的是,杨再启的儿子何时变得这么有出息了,不仅能给人治伤,好像还有些功夫。
想到儿子二贵,他不禁哀伤起来。
二贵都已经26岁,还没有找到媳妇,别人家,像他这么大的人,孩子已经会叫爷爷了。
张得财不禁悲从中来,想自己快6o岁的人了,还整天在地里忙活,每日起早贪黑。
原指望儿子长大结婚后,能够继承果园事业,自己也好有点空闲和休息的时间,没想到儿子长大了,却不着调,娶不上媳妇不说,还得了疯病。
张得财越想心里越难受,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生活失去了盼头,张得财的脚步沉重起来,浑身像虚脱了一样,没有一点力气。
“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二贵娘葛振侠见到张得财进屋来,埋怨他道。
她正在哄二贵吃饭。
眼神散乱、一脸迷茫的张二贵,坐在沙上,漫无目的摆弄着手中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玩具。
张得财看着眼前的二贵,想他那不争气的过去,心里是又恨、又爱、又气。
“我去卫生室找夏医生,问他二贵的药怎么吃。”
“你不是早就出去了吗?都快一个小时了!”
张得财没有接葛振侠的话,而是不无感慨地说:“二贵娘,你说这杨再启家的二蛋,咋跟以前不一样了呢?他哪里来的那些能耐?”
葛振霞听张得财如此说,也觉得这二蛋确实比以前精神多了,她说道:
”听人说,荷花脸上的黑痦子,就是二蛋给治好的,那可是胎带的!“
“刚才在夏医生的卫生室里,二蛋还治好了张奎背上的脓包疮,就一会会,那么大的一个脓包疮,就叫他给治得看不见一点痕迹!”
张得财有点激动地说。
“听说,张奎这个疮得了好几个月了,打了多少针,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转。”
葛振侠接着说道。
“你没见,张奎的脓包里,给二蛋逼出来那么多白花花的脓,夏医生一遍遍地擦,真是恶心人!”
张得财皱着眉头,说道。
“那治好张奎的脓包,得不少钱吧?听说头回他给石小颖治伤,要人家3千!”
葛振侠问道。
“也是要3千,张奎没拿一分钱。”
“张奎没拿钱?这是怎么回事?”
“别人给垫的!”
“这么多钱,谁这么好心,会给一个无用的糟老头子垫钱?”
“说来话长。”
张得财就把有人给张奎垫钱,以及杨悦打九龙帮老六李斌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葛振侠听。